像哀家现在,整日含饴弄孙,闲来无事摆弄些花花草草的,岂不清闲?”太后喝了口茶,嘴角上扬,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不过想来此事也非哀家能做主的,要怎么做但凭王爷了。”
这就是不会亲笔写书信。
镇北王始终阴沉着脸,太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还真是莫可奈何。
说不通,打不得,更不能杀了。
太后年事已高,又百病缠身,平时十几个太医天天用珍贵的药材、补品将养着。
别说是用刑了,就算是扒拉一下都有可能倒在地上摔个半死,跟杀了她也差不多。
她现在可是镇北王的保命符。
“无妨,老佛爷千金贵体,不愿给本王面子,本王自是无话可说。”镇北王冷冷一笑,“本王只借老佛爷身前的佛珠一用即可。”
她不写,找人代写也是一样的,有了那串佛珠也不怕魏帝不从。
那可是太后带了五十年的佛珠,听说那是太后当年刚入宫的时候,她的祖母送给她的。
镇北王朝两旁一递眼色,立即有人上前摘下太后的佛珠。
镇北王对太后好歹还有些昔日的主仆情份,说话也客气些。他手下的这帮人可不管那些,上前摘下了佛珠,也弄乱了太后的头发。
镇北王看到了也只当没看到,摆手吩咐人把太后带到下面去休息。
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就是看起来了。
被一同带下去的还有陈果儿。
山洞里不像外面,没有房间,不过是用石头间隔出来的一块地方,里面用几块石头搪着一大块木板,上面铺了一床被子,勉强可以称之为床。
陈果儿和太后被带至这里,门口有两个人把守,确保她们跑不了。
外面天寒地冻,山洞里倒不是很冷,不过坐在地上肯定不行。
陈果儿看了眼脸色不好的太后,伸出手想扶她一下,却被对方躲开。
太后眼神不善的睇了陈果儿一眼,眼底带着轻蔑和不满,“用不着你假好心。”
太后本来就疑心这是陈果儿设的局,加上刚才镇北王的那句话,更是坚信不疑。
她才不要这个奸细扶她。
陈果儿翻了个白眼,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人家不领情,陈果儿也没必要上赶着,径直走向床铺,二话不说往上一躺。
刚才手脚被绑了好久,又在马车上颠簸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陈果儿全身都像要散了架一样,这会总算是能伸展一下四肢了。
太后也累的紧,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看到陈果儿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眉头紧紧的皱起。
她是既看不上陈果儿这幅不庄重的做派,同时也是很厌恶这个人,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帮着镇北王谋反。
这样的人就该万刮凌迟。
“放肆,鼠蚁之辈也敢在哀家面前撒野,还不滚开。”太后声色俱厉,如果眼神能杀人,陈果儿早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自从先帝驾崩之后,还没有人敢跟她同卧一榻,这小妖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陈果儿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道缝,好笑的看着明明累的够呛,却还端着的太后。
这张床虽然简单了点,但好歹不小,足够躺两个人的。
陈果儿知道太后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她,但目前的状况是她们两个人一同被困。
陈果儿自认还有点阶级感情,因此并没有霸占整张床,而是留出来了一半。
谁知道对方不领情。
“我说太后老佛爷,麻烦您认清楚状况,这里可不是您的慈宁宫,您不乐意上来,那边还有堆稻草。”陈果儿没好气的指着角落里的一堆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