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余光看到秦舒兰脸上的尴尬,端起茶杯遮住了嘴角的讽笑,其实就算沈夫人不站出来帮忙,陈果儿也有话对付她。
对方不过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罢了,还吓不到她。
尤其这种把敌意摆在脸上的更是不足为惧,咬人的狗不叫,像秦舒兰这种人反而不可怕。
至于说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敌意,陈果儿稍稍一想也就差不多明了了,大抵又是赵九招来的桃花。
否则她跟这位秦舒兰素昧平生,这次也才第一次见面,对方没理由处处针对她。
尤其陈果儿最近也听到过一些传言,说是赵九身边没个妾室什么的,有些人难免起了心思。
想到这里,陈果儿就觉得可笑,这个秦舒兰没脑子是肯定的,却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蠢到这种程度。
好歹她也是赵九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别说是秦舒兰了,就算是她爹秦院判也不敢这么跟她说话,就算她有什么小心思也该去找赵九才对。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秦舒兰真的得偿所愿,做了赵九的妾室,那一切还不是要听她这个正室夫人的安排?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秦舒兰都该给自己溜须拍马才对,可这姑娘反其道而行,这是要彰显她的与众不同?
这种手段在男人面前使或者有一定的效果,毕竟新鲜嘛,但在同为女子的她面前使用,除了遭人厌恶之外,陈果儿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好处了。
沈夫人当众替陈果儿出头,羡煞了在场的一众夫人们,有些比秦大人官职低的人家就不必说了,至少那些同级或者比他官职高的就后悔不已。
秦大人再怎样还能大过镇北王去?
尤其赵九年纪轻轻就统帅大军,并且有朝廷的实质官衔在身,退一万步来讲,哪怕他日后不能承袭王位,其地位也是有保障的。
放着这条大粗腿不报,却让一个小小的通判夫人抢去了功劳,不少夫人都暗自扼腕。
不过没有抢占先机没关系,她们只要后续跟上也行,好歹也算是在将军夫人面前讨了个好不是?
当然这些贵夫人自恃身份,不可能像市井泼妇一样骂街,一个个轻声燕语,说出来的话更是夹枪带棒,虽没有明着骂人,但意思也差不多了。
秦舒兰更是紧紧扭绞着手里的帕子,脸上的不甘之色尤为明显,却又不好发作,否则名声就毁了。
一时间不少人都站出来纷纷讨伐秦舒兰,连带着秦夫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奈何她们只有母女三人,总不能跟一帮贵夫人打嘴仗吧?
况且将军夫人就坐在那里,自家女儿之前还得罪了人,这会就只能暗自咬牙忍着。
陈果儿笑看着这一幕,再次在心底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以前她遇到这种事都是自己站出来据理力争,现在根本不用。
她甚至坐在这一句话都不用说,自然就有人争抢着替她出头,这种感觉着实不错。
不过,她更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办。
终于,在一众夫人们声讨暂告一段落之际,陈果儿发了声,“本夫人倒是不知秦小姐还有如此雅兴,喜欢去铃音阁?”
铃音阁是乌州城最大的一处乐坊,旁人只知道背后的东家很神秘,陈果儿却是知道那是孔甲子的铺子。
而且这铃音阁表面上是召集一些女子抚琴弄音之处,实则跟青楼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毕竟是孔甲子,他的买卖没有风月都对不起他这个人。
只不过孔甲子要求又高,寻常的青楼勾栏,倚门卖笑那种他可看不上,他要求集风雅与韵味为一体,而他手下训练出来的那些花娘听说琴棋书画或者茶道这些,至少精通一种。
再加上孔甲子有的是银子,铺面装潢的贵重中又不失雅致,因此很是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