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的六郎呼吸比之前急促了些许,他看似昏睡,实际上跟昏迷差不多,却又没完全失去意识,只是眼睛睁不开,手脚也不能动。
刚才他清楚的听到他娘让他离开军中,离开九爷,这怎么行?
他挣扎着想起来,奈何力不从心,心里明镜似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只能干着急。
戚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兴高采烈的张罗着给六郎去熬药,四郎七郎和八郎也都听说六郎回来了,纷纷过来探望,结果全部被陈果儿挡了架。
六郎哥还没醒过来,郎中说他需要静养,还是等他醒了之后你们再来吧。陈果儿让众人先回去,之后又去处理鲁县令的那堆烂摊子。
鲁齐来是当地父母官,眼下父母官没了,桐县的政务却还需要有人打理,陈果儿让县丞暂代鲁齐来的职务,等到了府城再作打算。
至于到时候派谁来接替鲁齐来的职位,那就不是她该关心的事了。
六郎是当天晚上醒过来的,他又说了一件更加惊人的事。
前来刺杀咱们的是两伙人。六郎皱着眉头,神色十分严肃,虽然他们都穿着夜行衣,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区别,但他们的武功路数不一样。
陈果儿是看不出什么武功路数,但六郎这么说了,自然有他的道理,同时柳絮和柳荫也证实了六郎所言不虚。
另外的一伙人会是谁?陈果儿皱眉思索,却苦思不得其解。
照理说无论是谁派他们来的,背后的人都应该是左丞相,可又想不通他何必派两伙人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件事你去查清楚。陈果儿叫过来柳絮和柳荫。
两人道是,转身下去了。
折腾了一大天,陈果儿也累了,眼见着天色渐晚,让众人都下去休息。
所有人都退出去,唯有六郎留了下来,果,果儿,我有话想跟你说。
陈果儿嘴角微弯,她知道六郎想说什么,在他开口之前摆了下手,这话你不用跟我说,还是先和三伯娘把话说明白吧,如果她同意,我这里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