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息之间,一群身穿墨色劲装面带玄铁面具的人远远望去地从四面八方赶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杀气凌然的箭雨,几乎是瞬间便扭转了战局!
“留活口!”萧老丞相被几个武将护在身后,忍不住大声喊道。
旁边的元春却是神情冷肃,语气微沉“枭云骑手下从来不留活口。”细看之下,他的眸中似有万千潮水翻涌,七年了,足足七年了,枭云骑终于要重现于世了吗?
渐渐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大殿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整个大殿内一片死寂,只余下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枭云出,山河祭。
不需要再多的言语,这满地的鲜血就是他们存在的最好证明!
枭云骑震慑的不止是敌人,就连殿中所有人都臣服于它的凌厉杀意之下。
不管怎样,有了枭云骑的加入,宫宴上的这场刺客风波总算是平息下来。
枭云骑统领燕枭走上前去,刚要同夙千越行礼,却被他直接拦下,急声催促道“不必行礼了,送摄政王回府,快!”
“末将遵旨!”燕枭沙哑低沉的嗓音在殿中响起,只见他略一抬手,五十名枭云骑带着夙千离等人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没入黑暗。
整个长信殿中已是一片狼藉,宫中的侍卫宫人死伤无数,前来赴宴的文武百官更是死的死,伤的伤,甚至有几个新科进士也在混乱中丧命。
十年寒窗,一朝中榜,前一只脚将将步入这浮华的名利场,不想后脚却在这士林宴上丢了性命,旦夕之间,生死各安天命,当真是令人唏嘘!
摄政王重伤,好好的宫宴成了血腥气弥漫的屠戮场,迟迟赶来的禁军统领卫长钺几乎不敢去看少年帝王那铁青的脸色,直直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兵部尚书何在?”少年天子眸中带着少有的凛冽寒意与怒火,周身的威压气势令原本就肃杀萧索的殿中愈发冷了几分。
“微臣在!”兵部尚书左骞站了出来,只见他约莫四十岁上下的模样,面容刚毅,眼神坚定,一场打斗下来,发丝凌乱,身上的官服上也沾染了不少血污,却丝毫不让人觉得狼狈,反倒平添了几分沉稳内敛。
夙千越冷声道“彻查宫中守卫,朕要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朕的士林宴上逞凶杀人!还有,在刺客之事查清楚之前,卫长钺手中的禁军暂交骠骑将军纪云峥统管!”
“微臣遵旨!”左骞、纪云峥还有卫长钺三人齐声应道。
从头到尾,夙千越都没有质问过卫长钺半个字,他很清楚卫长钺的忠心,但今晚的刺客事件确实是他这个禁军统领的失职,如果他能来得及时些,七哥也不会受此重伤!
想到这些,夙千越紧了紧袖中的拳头,七哥说过,身为帝王须时刻保持冷静清醒,绝不可肆意迁怒,他怕如果在这个时候问了,自己会控制不住宣泄内心的怒火!
七哥,那么多的风浪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你也一定要平安!
摄政王府。
夙千离一身血衣躺在床上,双目微合,右肩的血窟窿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纱布,却仍在不断地往外渗血,很快便染红了一大片床单,绯色的衣袍混着粘稠的鲜血,红得刺目。
桓柒坐在床前替他诊脉,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难看。
“怎么样了?王爷他为什么会流着么多血?”华管家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焦急不已地问道。
桓柒眉心紧蹙,语气凝重“剑上有毒,伤口血止不住。”
“剑上有毒,那就给他解毒啊!”看着夙千离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南子浔的语气难免有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