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眉心像是打了个死结一般“你得罪他了?”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找不出其他合理的理由。
“老天作证,我哪有那个胆子去得罪他?!”庄严立刻反驳道。
叹了口气,他接着道“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这些天,六部的日子也不比我们好过到哪儿去!”说着便把这段时间朝廷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同她说了一遍,末了叹道“别说我了,就连皇上也累得够呛!”
祁辰听完拧了拧眉,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夙千离怕不是嗑药了?要知道,以前的朝会,他可是能不去就不去的,这几天居然这么勤快?
见她沉默不语,庄严端起碗来喝了口汤,接着道“按理说,作为一个外人,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不应该多嘴,但话又说回来,千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心里不舒坦,又不舍得冲着你来,那可不就把火撒到我们这些人身上了!”
“我们这些年富力强的,折腾折腾也没什么,可御史台还有一帮老头呢,他们可折腾不起啊,你是不知道,今早已经有三个人病倒了……”作为御史大夫,庄严表示他的压力也很大啊!
庄严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祁辰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想到两个人的争执,不由抿了抿唇“他未必就能听我的。”
见她态度有所松动,庄严不由大喜,连连道“不不不,旁的人不好说,但你的话他一定能听得进去!你是不知道,再这么下去,羿儿都快不认我这个亲爹了!”
说到底,祁辰也没打算和夙千离就这么一直冷战下去,别的不说,单单是他的病就已经拖不得了……想到这里,便也没再拒绝,只道“我试试吧!”
然而,在揽月楼门外站了半时天,祁辰也没想到进去以后该怎么开口,以至于躲在暗处的寒风几人都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
寒榭憋了半时天终于憋不住了,压低了声音朝三人问道“你们说,王妃到底会不会进去啊?”
“我看悬,王妃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觉得最后肯定是王爷先服软。”寒亭摇头分析道。
想到平日里王爷和王妃相处的情形,寒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
“也不一定。”寒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闻言,寒亭不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说?”
寒月神色淡淡,不答反问道“那日华叔的话你们还记得吧?”
“华叔?华叔每天都说那么多话,我们哪儿能记得过来啊!”寒亭皱眉道。
“就是就是,你倒是说清楚点儿啊!”
寒亭和寒榭两个一时间没转过这个弯儿来,寒风倒是很快明白了寒月的意思——若是平常,那么王爷一定是最先服软的那一个,可这次不一样,王爷和王妃是因为王爷的病情吵起来的,而以王妃对王爷的在意,为了王爷的身体着想,暂时服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寒亭还要再追问什么,却被寒榭拍了一下“快看,王妃怎么走了?”
只见祁辰在揽月楼下徘徊了一会儿后忽然扭头离去,寒亭一看不由急了“这还没进去呢,王妃怎么就走了?”
“说的是啊,要不,咱们去拦住她?”寒榭建议道。
却听见寒风皱眉道“行了,都别折腾了,也不想想你们现在去拦住人有什么用?难不成还逼着王妃主动去服软不成?”
寒亭和寒榭这下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寒亭又不甘心地问道“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再等等看吧!”寒风说完这话便不再开口了,他总觉得王妃不像是那种会临阵打退堂鼓的人。
四人又猫在树上躲了一会儿,寒亭最先按捺不住了,用胳膊怼了怼其他三人“闲着也是闲着,有没有兴趣打个赌?”
“你又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