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夙千离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愈发沉了几分,就差直接把“我很不爽”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也不说话,就那么死死盯着她,大有一副要拿她练眼力的架势。
祁辰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她不过就是来了一趟大理寺,怎么就跟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似的?
最后还是从后面追上来的江远见气氛不对,一边拉着纪简往监牢的方向走,一边对二人道“二位先聊着,我家大人还要抓紧时间提审程铭,就先失陪了!”
从大理寺出来的路上,夙千离一直摆着一张臭脸,祁辰几次同他说话都爱答不理的,最后也来了几分火气“不是,你这好好的突然生什么气?”
“你去见程铭了。”夙千离突然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祁辰蹙眉点头“是啊,纪简说程铭一直不肯开口,一定要见过我以后才肯说出事情的细节,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去见他了?”夙千离听到一半直接打断了她。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毕竟是大理寺的提刑官,查案是我的本职工作。就算我现在在告假期间,不便参与审讯,但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帮的。”祁辰皱了皱眉头,事实上,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夙千离一听,当下就更来气了,气急败坏地吼道“程铭是夙千珩的心腹,他提出要见你,除了因为夙千珩这个人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别的理由!”
祁辰怔忡了片刻,脑海中忽而灵光一现,眸中浮上一抹惊讶,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吃醋了吧?”
夙千离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怎么,本王现在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祁辰连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朝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警告道“这可是在大街上,夙千离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影响?!”再说了,吃醋这种事情很光荣吗?
夙千离此刻正在气头上,一把拂开了她的手,不满地控诉道“你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旁的男人,我还注意什么影响?!”
这一嗓子喊出去,半条街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卧槽!祁辰头疼地以手扶额,一瞬间觉得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丢人过!
这人没救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祁辰直接转身就走,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人”的架势。
“祁辰!”夙千离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嗓子,然后飞快地追了上去……
刚一回到府上,橙子便兴冲冲地迎面扑了上来,两只爪子搭在她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侧脸,祁辰有些吃力地半抱着它,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橙子乖啊!”
被顺毛的橙子舒服地半眯着眼睛,埋头在她胸口处蹭了蹭,俨然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这一幕看在夙千离眼里,顿时酸的不行,刚要训斥某个只长肉不长眼色的雪狼,突然想到什么,眸中顿时划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气定神闲地回了揽月楼。
祁辰见状不由挑了挑眉,这可不像是某人的风格啊!
拍了拍橙子的耳朵,道“走了,去吃饭!”
祁辰和橙子来到饭厅的时候,夙千离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了,看上去心情相当不错。就连橙子上桌吃饭也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没有训斥惩戒。
两人一狼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祁辰颇有些不适应,总觉得某人今日如此反常,肯定憋着什么阴谋呢!
事实证明,她的这种预感是正确的——
“夙千离,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盆云竹是怎么回事?!”揽月楼里传来了祁辰的一声怒喝。
只见那盆原本应该待在窗台上的云竹不知何时摔到了地上,花盆碎得干干净净,因为靠近阳面的窗子,一个中午过去,原本青翠的叶子已经明显被晒得蔫了下去。
“你问它。”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