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话音一落,刑部官员才都想大梦初醒一般忙碌了起来,沈勇达的案子眼下自然是一等一的重要,可是却也不能因着这一个案子就误了其他案子。
待李然与江州同将衙门众官员安排妥当之后,便带人赶往了大理寺。
毕竟沈勇达现在还在大理寺拘着,若要查案,他们首先就得审问一番当事人才好。
等刑部空了一半之后,陈桥刚要离开,便瞧见施林通和辛志诚走进了刑部衙门的大门。
“你们怎么来了?”陈桥问道。
两人看一眼刑部衙门中剩下的官员,露出为难的表情。
陈桥当即了然,随后便带着二人进了刑部尚书的隔间,并让他带来的北衙六军守在外面,防止有人靠近。
“出了什么事?”陈桥问道。
“大人,大理寺的情况有些复杂,属下察觉到一直有人在暗中阻挠人们查案。”
施林通蹙眉说道。
闻言,辛志诚也点点头,然后说道:“没错,早些时候,属下二人刚一进大理寺,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去看过沈勇达之后,却发现他身上已经又被严刑拷打过的痕迹,不过还好我们曾融合过岩石基因,沈勇达并未怎么流血。”
听完辛志诚所言,陈桥几乎都要气笑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长安城中竟还敢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个赝品眼下如何了?”陈桥问道。
“据盯着他的兄弟说,还是依旧待在客栈房中,三餐都让店小二送上去。”施林通回道。
“那些随从呢?”陈桥又问。
“虽说先前还闹得很凶,可现在却都十分老实地待在客栈之中,没再出来过。”
陈桥听完这话,不由摩挲上自己的下巴。
“如此看来,他们今日还当真是冲着沈勇达去的。”
陈桥冷笑一声,“让王义亲自去盯着这些人。”随后又对二人说道:“陛下已经下旨让刑部和大理寺协理此案,这刑部虽说不一定没有内奸,可毕竟他们的身家眼下都是捏在我手中的。”陈桥看着两人,目光灼灼,“你们即刻也赶过去,记着,若还有人想对沈勇达动刑,你们只管动手拦下便是,一切有我。”
“是!”
听到陈桥的吩咐,两人立刻便出了刑部衙门,又回去了大理寺。
“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做?”
此番被陈桥带出来的左神武军将军冷山上前问了一句。
陈桥沉吟片刻,扭头对冷山说道:“你这就回去,让费安和方成觉带着龙卫军去将大理寺给我围了。”陈桥说着,嘴边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只准进,不准出。”
“是!”
应了一声,冷山便阔步离开了此处。
等冷山离开之后,陈桥便又回去了属于尚书的那个小小的隔间。
“将军,现在要做些什么?”
有士兵忐忑地问了一句。
陈桥寻了个位置舒舒服服坐了下来,然后嘴角含笑地说道:“等。”
“等?等什么?”士兵不解其意。
“等有些人忍不住了狗急跳墙,然后我们便能关门打狗。”
陈桥说完,便开始闭目养神了。门外的士兵见他闭上双眼,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只安安静静守在门外,以防止有人趁此机会图谋不轨。
天色将暗未暗的时候,被陈桥交待了去盯着那些人的王义便寻了过来。
“怎么样?”
陈桥一边给屋子里点起蜡烛,一边问道。
“属下等来了一个人。”
昏暗的烛火下,王义走进隔间。
“什么人?”陈桥拧着眉头问道。
“一个生面孔,”王义说道:“不过属下却始终觉得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乎等他从客栈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