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霍靳川好笑的看着她。
“她用时染的心脏换……”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任沅芷用的心脏是时染的,时母又替任母顶罪,怎么算这笔交易也是时母不划算,刚才是时黛一时脑抽,想错了。
霍靳川抬手在时黛额头上敲了下,时黛惊呼一声,双手捂着头,哀怨的看他“你怎么打人?”
“任夫人要是进了监狱,任沅芷刚刚动过手术的身体,怎么承受的了这个打击?”
瞬间,时黛豁然开朗。
她顺着霍靳川的意思继续往下说“并且,这件事情周晓芸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她不替任夫人顶罪,也免不了牢狱之灾,还不如把牢底坐穿,换她的亲生女儿任沅芷一条命。”
“总算是开窍了。”霍靳川语气庆幸,“但速度还是有些慢,回头让月嫂再多给你炖点儿鱼汤,补补脑子。”
自从进入医院,病房里气息就一直沉重,经过两人几句逗弄的话,病房里气氛轻快起来。
可这样的气氛之下,时黛有些不自在,她借着抱熙妍避开霍靳川炽热的目光。
“熙妍,我是妈妈……”
霍靳川眸光沉似水,看着她们母女,心里被填的满满。
眨眼,熙妍即将满月,医院这个带给时黛太多不好回忆的地方,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霍靳川就依了她,让周步给她办理出院手续,他则是收拾着母女二人的行李,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生活用品可是不少,足足收拾了两个大号行李箱,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
往常,霍靳川哪里做过这些事情?
可此刻做起来十分熟稔,仿佛做过很多次,只是他西装革履,显得格格不入。
时黛一边哄孩子,一边看着霍靳川收拾行李,余光瞥见虚掩着的病房门口处,似乎站着一个人,但迟迟不进来。
她拍了拍还在收拾的东西的霍靳川,朝门口抬抬下巴。
霍靳川直接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的任嘉琮被吓了一跳,后退几步,瞪着眼睛看霍靳川,片刻,又透过霍靳川往病房里面看。
时黛也在看着他。
任嘉琮赶紧收回目光,像办了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虽然没有进去也没说话,却也不走。
霍靳川剑眉敛起,上前大手提溜着任嘉琮衣服领子,将他丢进病房,大男人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霍大哥,你别,你别——”任嘉琮还挺要面子,挣扎了几下,霍靳川便松开他了。
下一秒,任嘉琮就跑到时黛病床另外一侧,防备的看着霍靳川。
他知道,任母做的事情很令人愤怒,霍靳川一定很生气,拉他进来揍一顿也不为过,毕竟母债子还。
“你干什么?”时黛责备的看着霍靳川,且不说知道了这是自己亲弟弟,就算不知道时黛也看不过霍靳川这样欺负人。
霍靳川语塞,冷眸扫一眼任嘉琮,貌似……时黛的家人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一个任嘉琮,在时黛心里都比他重要。
不就提溜一下吗?
霍靳川冷着脸继续收拾东西去,任嘉琮悄咪咪的松一口气,随即,内疚又浮上心头。
任母那样对时黛,时黛却还像以前那般对他。
“任嘉琮,我住院这么久,你才来看我,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时黛看得出任嘉琮的内疚,知道他心结在哪里,但她闭口不提。
任嘉琮错愕看着时黛,那双带笑的眼眸更让任嘉琮不知该说什么,磕磕巴巴道“我……时姐姐,对不起,我就是,就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你。”
“你这是什么话?”时黛看他内疚的快要哭了,有些心疼,没想到知道他是自己弟弟之后的初次相见,就看到他哭。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