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有点赶人的意思。

盛莞莞寻思老人家可能是想一个人静静，也没多想起身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凌老太太可算是松了口气儿。

忽地，瞧见凌霄倚在她房门框，双眼凌厉的看着她，老太太着实吓了一跳，好在她经历过大风浪，即便心虚仍面不改色，“霄儿。”

凌霄走上前，在床边蹲下，温暖的大掌落在老太太额头探了探，才轻声问，“疼吗？”

凌老太太虚弱的说，“不疼，就是感觉浑身没劲，我躺一躺就没事了，你们走吧，别让你爸出来的时候看不见你们。”

“那你好好休息。”

凌霄没多说，转身便走了。

凌霄出来，守在门外的盛莞莞低声问，“我看奶奶很疼的样子，你真放心让奶奶一个人在家？”

“让她一个人呆着没事。”

凌霄一边下楼一边对身后的盛莞莞解释，“你不了解奶奶，她说不疼就是不疼，如果喊疼就是真疼，因为她最怕疼，一点小伤都会哭天喊地，要是真疼她忍不住。”

盛莞莞很无语，“你是说奶奶装病？”

凌霄习以为常地“嗯”了声，“100是装的，而且……”

凌霄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她演技那么烂，你看不出来？”

盛莞莞，“……有吗？我觉得很好啊！”

如果不是凌霄解释，她根本丝毫不会怀疑老太太居然在装病，而且凌翰他们也信了。

因为刚刚她扶老太太上楼的时候，听见凌翰在给医生打电话，凌老爷子和大伯母都没有阻止。

凌霄抬手狠狠往盛莞莞鼻尖弹了下，特别嫌弃的说了两个字，“眼瞎。”

盛莞莞痛苦的捂着鼻子，眼泪一滴滴往外掉，“我的鼻子……”

看着那一滴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凌霄不禁挑眉，“整的？”

盛莞莞气的差点没忍住一脚将他从楼梯上踹下去，“你才是整的，你全身都是整的。”

凌霄特别自豪，简直目空一切，“我全身上下都是真的，如假包换，因为我身上没有一处不完美。”

“自恋狂。”

盛莞莞今天才知道，原来凌霄这么自恋。

什么高冷，什么成熟稳重，统统都是浮云。

凌霄一脸严肃，义正言辞，“这是事实，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比如你……”

凌霄大概不太会赞美人，想了半天吐出三个字，“就很好。”

就很好？

他是完美，她就是“就很好”？

所以，他这是赞美她长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