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位置连夏冉冉都比不上了?
池南心底充满了不甘,可是被他隐瞒得很好。
他语气轻柔虚弱,身子挣扎着想要动,却无力,“本来我是要给夏冉冉喝水的,可是她突然说要走。”
“她喝得那么醉,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当然不能让她离开,然后,她就”
“对不起,小笛,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夏冉冉离开的。”
“不过你放心,黑木已经去追了。”
池南伸手压着额头上的鲜血,脸色异常的苍白。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把黑木刚才发过来的地址发给你,你也去看看吧。”
池南额头上的伤还在流血,血液顺着男人英俊的脸慢慢滑落,滴落在地板上。
他的伤势可不轻。
“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吧。”
黑木去追夏冉冉,那就只剩下池南一个人。
他现在这样,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慕初笛不忍心就这样离开。
池南迟疑了片刻,“可是,夏冉冉她”
“黑木不是在追了吗?我相信冉冉不会有事的。”
“来,我先扶你坐起来。”
慕初笛搂着池南的腰,好让他坐好。
然后径直走向药箱所在的地方,熟门熟路地拿出药箱给池南包扎。
慕初笛先用给池南清洗了伤口,再洒点白药。
她的动作快速和流利,十分熟练。
室内的寂静,是由池南打破的。
“你还记得药箱在哪里啊。”
“我以为,你忘记了。”
池南特意把话,扯到他们共同的记忆里。
他深情地看向慕初笛,然而慕初笛却十分的冷静。
“记得。海马体记住了,所以没忘。”
那只是海马体记着,而非情爱。
这是她是她想跟他说的话吗?
女人,在不爱的时候,就是这么的绝情。
池南眼底染上一层隐晦,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嗯,没忘就好,至少不是我一个人记着。”
慕初笛处理好池南的伤口,放下药箱,认真地看着池南。
“池南,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慕初笛觉得,现在也是时候好好地说清楚。
“对你,我充满歉意,只要我能够做的,我都会好好的补偿给你。”
“当初我是想离开霍骁,那是因为我爱上他,却误以为他爱的是别人。”
“你的昏迷和瘫痪,都是我害的,这是毋容置疑,毕生,我都亏欠你。”
“可是,我爱的是霍骁,我爱他。”
“我跟你,只能是朋友,也请你忘记以前的一切吧。”
“现在对你来说,更重要的是重振池家,治好身体。”
慕初笛把话全都说清楚了,她知道池南也许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可是,以后总是要接受的。
因为她不可能离开霍骁。
池南双手紧握着轮椅手柄,强忍着胸腔里的愤怒。
她爱霍骁?
这都是她说的第几遍了?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强调?
而且眼神还要如此的坚定不移?
池南脸上布满了慌乱,他抓了抓衣角,“我想换件衣服。”
“我换件衣服再谈好吗,小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