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就下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用白布包着。
温想说这是给他防身用的,回来要还。
“想想,这把匕首你收好。”
温想低头看了眼。
“嗯。”
顾夜西手撑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她。
才过了一天,她憔悴了好多。
他好心疼好心疼,握住她的手,说让她高兴的事,“想想,其实薄弈没有背叛你,他投靠甘媛是我授意的。”
她知道啊。
温想也瞒了他,“嗯。”
她好像还是不开心。
顾夜西费尽心思地逗她,却收效甚微。
温想伸手,揉开他的眉头,“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顾夜西快担心死了。
但不敢表现出来,“想想,我把事请跟你说清楚好不好?”
“好啊。”
温想拉他起来,拍了拍身边,“你坐这儿来讲。”
顾夜西在她身边坐下。
他牵着她的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他讲自己如何布的局,讲夫人如何入的局,还有借刀杀人,如何借夫人的手除掉辛芳洲和楼巧君,无非阴谋阳谋。
当然,中间略去了很多不光彩的地方。
顾夜西不想让她觉得他很坏。
温想安静地听着。
外卖到的时候,他正好讲完。
温想很平静,脸上也没有特别的表情。
顾夜西看着她,“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拿。”
“好。”
顾夜西走得不放心,一步三回头。
用完饭后,温想又去坐着了。
顾夜西束手无策。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更不知道怎么办?
桌上那杯牛奶已经凉了。
“解棠,你来我家一趟。”
解棠傍晚才到。
夕阳慢慢爬上屋后的山坡,远远地,晕开很漂亮的光圈,他刚从派出所出来,在那里见到了甘媛和解泽平。
印象里,这是他们最狼狈的一次。
“我姐呢?”他眼睛红红的,应该刚哭过。
顾夜西放下扫帚,领他过去。
温想念了一天的佛。
“姐。”
温想抬了下眼皮,点头,“你来了。”她知道解棠为什么会来。
“姐,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是啊。
她什么事都知道了。
“妈说她想见你。”
温想把睫毛垂下,声音没有力气,“我不想见她。”这辈子都不想见。
解棠没说话了。
“你帮我捎句话。”
解棠听着。
她轻轻念出来,“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意思是人的祸福没有门路,完全是由自己招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顾夜西站在门外,眼皮子跳了跳。
难道……
他转身出门,到外面去打电话。
“是我。”
这个声音。
就是这个声音,唐秋永远都记得,“您、您说。”
“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找你?”
唐秋心头一跳,支支吾吾,“没、没有啊。”
语气不对劲。
“真的?”
“真、真的。”
他撒谎了。
顾夜西咬着牙,把手握得很紧。
谁告诉她的?
思来想去,只有他——薄弈!
顾夜西挂断,又拨了个号码出去,一开口,“你在哪儿?”
薄弈在实验室收拾烂摊子,“有事?”
“你对温想说了什么?”
看来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