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这边的动作很快。
居简风把所有与案情有关的材料上交后,不到一天就立案成功了。
金胜收到法院的传票是在九月二十一号上午。
“哥。”
金优皱着眉头。
金胜默了很久,才开口,“……是真的。”
顾夜西说的话,居然是真的!
“什么?”金优没懂。
金胜没解释,“这几日你呆在家中,尽量不要外出。”
金优不肯,“为什么?”
她的画展昨天才刚办完,现在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如果这时候销声匿迹,那办画展的意义是什么?
贪好玩,还是她纯粹人傻钱多?
金胜是为了她好,“我们金家这次,恐怕有大难了。”
他的表情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
金优半信半疑。
说实话,金优从小过得顺风顺水,除了离开帝都去南杭上高中让她感受难受以外,几乎没有让她不舒服的事。
突然大难,确实突然。
没时间了,金胜没做过多的解释,而且很多事是解释不清楚的。他想了想,改口道,“哥给你订好机票,你先到国外躲一阵。”
他的话没头没尾,金优一头雾水。
金优不想走,“为什么去国外?”
“你必须走!”金胜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哥——”
“好了!”
金胜心情不好,语速略快,“今晚就出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金家注定躲不过这场祸事,必须要保一个人的话,那就金优吧。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慷慨。
“哥。”
金胜看向她。
金优冷静下来,目光正对着他,“我们家,到底怎么了?”从她父亲被抓开始,再到她母亲,她本以为他们很快就会被放回来的。
可是为什么,事与愿违?
如今,连她哥都受到了法院的传票。
与其说他们家怎么了,倒不如问,“你和爸妈都做了什么?”
金胜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很久,金优把睫毛垂下,“知道了,我上去收拾行李。”
……
“老爷,燕殊的案子明天开庭。”
“他那边怎么样?”
顾长津坐在沙发上,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一沓报纸。
来人犹豫片刻,才开口,“小少爷他,没和居简风闹掰。”
顾长津抬了下眼皮。
就这样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听见顾长津开口说话,“居简风不知道顾厉是顾夜西的父亲吗?”
“他知道的。”
“而且——”来人他是这样回答的,“居简风也听见了金昌文的供述,可奇怪的是,他没有起诉顾厉少爷。”
顾长津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除了冯大有女儿这件事是他最近才知道的外,在此之前,他几乎掌握了ak所有人的软肋,包括居简风的。
杀父仇人近在咫尺,居简风为何选择放过?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顾长津想不明白。
“老爷,金昌文让我捎句话给您。”他刚从看守所回来。
顾长津点了个头,听他讲话。
这些,是金昌文的原话,“该办的事我都办了,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希望您一定要践行当初的承诺,保住金家老小。”
吴呦的催眠术还没到神乎其技的程度,他之所以能从金昌文嘴里套出顾厉的名字,主要还是金昌文配合的结果。
顾长津没给反应,只是淡淡问了句,“没了?”
“没了。”
“那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