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才大二的学生。
没什么好怕的,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气场?
辅导员想不明白,本能的不敢招惹,甚至不敢直视顾夜西的眼睛,视线回避着,支支吾吾地回,“也、也不算是一面之词。而且,他身上有淤青。”
淤青算证据。
“哦,照您这么说,这天底下所有的淤青都是我弄的呗。”
“……”
顾夜西扯了扯嘴角,面色沉沉,“所以您是替他兴师问罪来的?”
辅导员张嘴想辩解。
“不过那人确实是我打的。”
“……”
这就认了?
不对,那他之前凶什么凶!
辅导员抬起眼,和顾夜西对视,又莫名犯怵,视线挪开了会儿,然后慢腾腾的挪回来,“打人,是要被记过处分的!”
“记吧。”
拳头打在棉花上什么感觉?
辅导员觉得自己体会到了,心累,“三千字检讨,明天实习结束交给我!”
……
周六下午六点。
顾夜西拿了优秀实习奖,跟着带队老师上了大巴车。
他坐到最后面。
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身边坐了个人。
“同学,这儿有人吗?”
顾夜西抬起眼。
问的人已经坐了下来,只和他离了一个拳头距离。
是位女同学。
“我可以坐这儿吗?”她红着脸问,眼里写满了期待。
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对有能力的男孩子充满了幻想,尤其是脸又长得好看的那种,很难不心动。
比如眼前这个。
她后背僵直,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我看这儿没有人。”
“你坐吧。”顾夜西二话没说起身。
守身如玉似的下了车。
辅导员惊了,拿着三千字热乎的检讨大喊,“你去哪儿?车马上开了。”
“回家。”
顾夜西头也不回。
困得要命,本来想在车上眯一会儿的。
他走远了一点。
捏了捏眉心,然后给林业打了电话过去,“给你发个定位,过来接我。”
林业正好在这儿附近办事。
他开着车,来得很快,顾夜西坐进了副驾驶,也不管身后那一车瞠目结舌的师生,直接关上车门,林业问他接下来去哪儿?
顾夜西连续熬了几个大夜。
他思考了会儿,闭上眼睛说,“帝影。”
这是想老板娘了。
好吧,尽忠职守的林司机开车送他过去。
快八点的时候,顾夜西在宿舍楼下等到了温想。
她一个人。
脸上戴了口罩,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想想。”
温想以为幻听了。
顾夜西拉住她的手,把呆滞的她一点一点拉过来,拉进怀里,两只手伸到她背后,手臂稍稍收紧,“看到我怎么不说话?”
温想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温想愣了下。在他怀里慢慢抬起头来,闻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也抱住了他,“实习结束了吗?”
“结束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抱了一会儿。
顾夜西忽然要求她往回走,温想被他牵着走了两步,后知后觉问,“干嘛还回去啊?不是都到寝室了吗?”
“我要送你一次。”
温想啊了声,表示不解。
顾夜西比她高一个头,低下头去看她,“我听说送女朋友回宿舍是每个男朋友在大学都会做的事,别人做了的,我也要做。”
温想看他。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