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痛……情绪过载,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所幸只是皮肉伤。
时珣拆下金属支架,原本有些合拢的伤口又裂开,不算太深,但也不浅。不知道是什么金属上被磕碰出了浅浅的一道痕迹。
医生用镊子一点一点清理伤口,擦掉血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好像稍微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影响到医生。
时珣只是脸色有些发白,明明一看就知道是非常疼痛的伤似乎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影响。被江未迟两手笼住的左手很稳,一点颤抖或者用力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冷汗都没有。
江未迟第一次这样恨。
他恨被牵扯进莫名其妙节奏的自己,恨所有推波助澜的人,恨当时被时珣保护,没能够保护时珣的自己,也恨丧心病狂的黑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这样扭曲的情感触及,更别说时珣因此受伤。
如果自己的反应能快一些……
时珣一直乖乖被他握住的手突然动了动,捏了一下他的无名指,“别瞎想。”
江未迟顿了一下,摇摇头。
“……疼吗?”
直到雪白的绷带缠上时珣的手臂,江未迟才吐出这两个字,像是从深水逐渐上升到水面的气泡,尾音都破碎在空气里。
时珣原本想说不疼,但是又觉得太生分,也不坦诚。
于是撒娇耍赖,把手臂递过去,无辜地眨眼,“疼,你给我吹一吹。”
还没等江未迟有什么反应,围观群众是纷纷松下一口气,“还好还好,还能骚,说明问题不大。”
“我们岭花都要急坏了,这回放宽心吧。”
“呸,都是些什么垃圾,她们爸妈是生了胎盘???”
江未迟只看着时珣带了笑意的眼睛。然后他托着时珣的手臂,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他垂着眼帘,在一片七嘴八舌的嘈杂声中轻声说,“不疼了,乖,不疼了。”
时珣在伤口处擦了一点麻醉,然后尝试着活动手臂手指,感觉应该不会太影响操作,就表示不用改比赛的日期。
原本以为会被小辅助反对,却发现身边这个人眼圈还是红红的,有点魂不守舍。
“好了,没人反对,我们就发扬一育精神,坚持比赛。”时珣故意皮了一下缓解气氛。
大家看着时珣不打算改主意,也就同意了,重新开始进行赛前准备。
倒是对手那边,俱乐部几次出面表示可以改期,虽然远道而来,但是发生这种事情还是要以选手的身体和安全为重。
&nda拍拍手,“行了兄弟们,我们今天就去打个血腥局!”
“不是比来比去,黑来黑去吗?今天我们就让岭花carry,我倒要看看,世界第一辅助这种批话,别人说得了,我们就说不了???”
段秋声的脾气也上来了。
江未迟突然站起来,电竞椅碰到旁边的矮几发出声音,大家不由都看过去。
江未迟抿了抿唇,然后深深弯下腰去。
“对不起,让大家陷入危险,还……让,让时珣受伤,真的对不起。”
谁也没见过这阵仗不是?还是林妹妹先反应过来。
“岭花你这么说我们就不乐意了啊,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背可还行?我们是一个tea!”
t也帮腔,“明明是那群垃圾的问题,不能怪你啊迟哥。”
&nda开始骚,“但是如果能反应过来,这事情发生在我们任何人身上,将心比心,你也会帮我们挡的,所以说……”
“不要太放在心上。”段秋声截胡。
时珣过去把人扯起来,“听见了没,不许再道歉了。”
大家都纷纷投入到赛前准备当中了,时珣示意教练还有经理和他出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