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心思,南宫盈月抱着胳膊,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瞅着司空幽暝。
一杯茶下去,司空幽暝就喝不下去了。
“如今胜都局势瞬息万变,你竟敢擅自离开,若是坏了本座的大事……”
“不就一个‘死’,我是怕死,更怕救不了嫮儿的命,但若这样一直不明不白下去,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定也完不成宫主交代的任务,最后还不是死。”南宫盈月道。
司空幽暝冷哼一声,“你想明白什么?”
“宫主为何要我假扮南宫盈月?为什么是我?”南宫盈月定定的看着司空幽暝。
司空幽暝也看着她,眼里似有探究之色,良久才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独孤钰真正的身份!”
南宫盈月心头一紧,“他是……”
“大荣摄政王司马曜!”司空幽暝说完,淡淡一笑,“自然也是你的夫君。”
他知道!她和司马曜的事他都清清楚楚!
“他……他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不如你先来告诉本座,一个本该已经死了的人,他为什么还活着?”司空幽暝盯着南宫盈月道。
南宫盈月怔了一下,“为……为什么?”
“因为本座救了他!”
南宫盈月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眼里一片清明,“宫主不会无缘无故救人,您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本座想要北秦有一位英明的新君。”司空幽暝道。
南宫盈月讥笑一声,“宫主,您眼里还有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
不怪她觉得这话太虚,单说沧海宫弟子医术高明却不救人这一点来说,她就不信他这句话。
司空幽暝也笑,笑里满满的讽刺,“你可知这北秦的江山,曾是开国先祖和我们沧海宫的第一任宫主一起打下来的。二人是亲兄弟,江山打下来了,可谁也不想做皇帝,因为嫌累。后来两人喝了一场,喝了三天三夜,最后开国先祖不胜酒力先醉了,便被亲兄弟送到了龙椅上。但既是亲兄弟,又是一起打下来的江山,所以第一任宫主便立下了沧海宫第一条宫规,那就是辅佐明君。”
南宫盈月默了好一会儿,怎么觉得这么……儿戏!
“我们沧海宫救世不救人!”司空幽暝敛了笑意郑重道。
“司马曜是你口中的明君?”南宫盈月挑眉。
司空幽暝笑,“我司空幽暝不会平白救人,他可是从本座这儿白捡了一条命。”
“他明明是大荣人,怎么会成了独孤王府的世子?”
“他是独孤王和大荣福荣公主的儿子,福荣公主嫁给独孤王后,因独孤王常年南征北战,她又不习惯在北秦的生活,便偷偷回了大荣。为此,北秦和大荣交恶,甚至还牵连了一场战祸。后福荣公主在大荣诞下独孤世子,并因难产而去世,因他的身份特殊,便被司马大将军收养。独孤王后来才知道独孤世子的存在,并在他危难之时救回了北秦。当时独孤世子被送到沧海宫的时候,身中数刀,已奄奄一息,本座救了他,一并去了他的记忆。”说到这里,司空幽暝看向南宫盈月,“不要告诉他过去的事,包括你和他的关系,不然本座会杀了你和嫮儿,也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