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早朝时间格外的长。
可是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啊!
吃瓜官员们算是看明白了,眼下已经不是两个考生告科举徇私这么简单,瞧着是两大势力的对抗。现在形势不明,也没人跳出来就偏帮于谁,大家还停留在看戏的阶段。
白言夕既然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关于胡忠华和吴朝平二人的之前的笔记的一些资料自然很快就搜罗到。
韩昭用托盘将那一叠文稿奉到胡忠华和吴朝平二人眼前,问道“两位举人,这是你们之前做的文章吗?”
两人拿起这叠纸分辨了一下,点点头“是,这是学生二人初入邺城的时候,在客栈里备考时所作的一些文章!”
这些算是废稿,胡忠华记得自己当时随手就扔在桌子上,后来去子爵府的时候没有带走,却不曾想,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
韩昭微微蹙眉,再度问道“你们确定,这是你们的字迹吗?”
“是!”
两人均是点头。
这种事情也不好抵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白言夕嘴角迅速滑过一抹笑意,接过那些文章细细也看了一遍,然后装模作样的说“陛下,老臣对于笔迹这些也有些研究,据老臣判断,刚才韩公公调来的今科二人的考卷和眼下我见到的这些文章,笔迹完全一致,明显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顿了顿,又道“陛下若是不信,可请张大人李大人也一同看看!”
张大人李大人是德高望重的大学士,此番因为年事已高,不宜操劳,所以不是今科的考官。这就是说,这两人是完全置身事外的,他们的话有很大的可信度。
越皇点了点头。
张大人李大人便出列,将两边的字迹细细比对了一番,如实回禀“陛下,就微臣二人观察来看,这些自己的确是出自一人!”
也就是说,韩昭调来的文卷,的确是胡忠华和吴朝平二人所写,可是他们刚才口口声声却说,他们的答卷被换,这可是欺君之罪!
吴朝平急了,连连磕头“陛下,这两份答卷的确不是学生二人所作,学生二人当日作答的内容根本不是如此,我们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到底答了些什么,现在就可以当堂默写出来!”
白言夕轻笑一声“胡举人、吴举人,从考完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日,这中间你们有充足的时间再重新写一篇新的,你们有名师,想必走出考场后只要将你们的内容一说,江编修就能发现异样,然后你们趁这段时间再做一篇旷世奇作,也不是不可以,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如此针对,你们还年轻,就算此番考不上又有什么关系呢,未来的日子还长,你们有的是机会,何必要误入歧途?”
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今天这一幕,就是江殊指挥自己的学生诬告,目的就是要借此将他这个左相拉下马。
江殊是福王一派的人,而他眼下是太子的人。
福王那边为了给太子找麻烦,所以想出了这样的计谋,如此一来,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因为背后有福王撑腰,所以这两个小小的举人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敲响御鼓,跑到陛下面前来蹦跶!
吴朝平到底年轻,被这样反咬一口简直要炸!
胡忠华就稳重的多,他在心内默默叹口气,拉住吴朝平,制止他再继续口不择言。
暗暗想白大人,我本不愿如此对你,可你步步紧逼,我也只能以齿还齿,以牙还牙。
若此番是他们的文章真的被沧海遗珠,胡忠华也就认了,可眼下他比谁都清楚,这是白言夕的手段,他能这么对自己,那其他的考生呢?
还有多少人,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
若是越国便是这样选拔人才,长此以往,这个国家还有人可用吗?朝廷上官官相护,全是党羽,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