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时间也不愿意等啊!
韩昭一脸的歉意,鞠着佝偻的腰“殿下,您还是先跟老奴走吧,您出事这么多天,陛下急得不行,等着见您呢!”
该来的始终要来,躲也躲不过去。
苏洛对卫殊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殿下,去吧,我在府内等着你!”
卫殊抬手,摸了摸她略微冰凉的脸颊,转身跟韩昭一起出了王府。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一身衣服,喝一口热茶。
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卫殊就开始猛地咳嗽起来。
隔着马车帘子,韩昭听得胆战心惊的,等这一轮咳嗽平复,他小心的问道“殿下您没事吧,您的咳疾不是都好多了么,怎么奴才听着……”
马车内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无妨,死不了!”
韩昭还想再关切几句,见马车内一片寂然,他只能住口,低声吩咐马车夫和下面的人都走慢些。
反正是按照越皇的命令,见到了就第一时间带过来的。
至于这快慢细节,越皇总不能这样追究。
实际上,那一日卫殊目睹苏洛的马车离开之后一阵猛咳,之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他在爆破中受了内伤,本就是强撑着要早日见到苏洛,所以才从病榻上起来的。
没想到双宿双飞不成,反而临门一脚的时候被强行分开。
忧思悔恨之下,他吐出一大口血,便晕倒了。
昏迷了三日才醒来。
情况很不好。
这时候苏洛已经马不停蹄上路了,卫殊不肯听劝,坚持追了上来。
这一路都是骑马的。
落后两日出发,却只迟了一个晚上就追回了邺城,可想而知这一路上,他拖着病体,是什么行进速度。
到了宫门口,韩昭低声的叫了两句都没有反应。
江阳上前一步,轻轻打起帘子。
只见卫殊头歪着,靠在软枕之上,长眉微蹙,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江阳一脸心疼的说“咱们殿下病的很严重,但这一路还是风驰电掣的赶回来,夜里也没怎么休息,如今怕实在是扛不住了。”
这可怎么办。
陛下还等着见呢。
韩昭正是为难间,就见卫殊缓缓睁开了眼睛。
眸子清冷没有光。
他抽出帕子,捂着唇低声的咳嗽一会,红着水汪汪的眼圈,万分娇弱“走吧!”
从马车出来一路到御书房,他的咳嗽就没有停止过。
好几次,韩昭都看到他帕子上红色的血丝。
这好像跟预想的情况不太一样。
殿下看着不太好啊!
韩昭的心揪起来。
越皇中风,腿脚已经不便,如今坐在轮椅上,但是流涎水的情况经过治疗,已经有所缓解。
卫殊一边咳嗽着,一边进了御书房,见到坐在轮椅上的越皇,他微微一愕。
之前他一直没有关心,也没有问越皇得知这个消息到底如何。
说到底,他对这个父皇的感情并不深厚。
他将胸肺之中的咳嗽压下去,走到越皇对面跪了下来“儿臣参见父皇,父皇身体可还好?”
“啪……”
重重的一声,响彻整个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