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的出发点真的是为了大越,那也是多管闲事,而且给阿殊添了不少烦忧。
如果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还以为他们真的能言论自由,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以为什么事他们都能指手画脚一番。
画对了,也便罢了。
画错了,着实惹人讨厌。
苏洛咔嚓一下,将一根多余的桃枝重重剪去,缓声开口“去跟京兆尹府打个招呼,将那群不识趣的学子多关一段时日,等到科考结束后再放他们出来!”
青衣道“如此一来,他们不就错过这一次科考了?”
苏洛将剪刀放下,旋转花瓶,摘去几朵开的太盛的多余花苞,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叫他们知道,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有断了他们一辈子的仕途,已经算是本宫仁慈善良了!”
青衣捏拳,愤愤然的道“就是,这样分不清是非黑白的人,就该要了他们的狗命,娘娘您就是太便宜他们了!”
便宜吗?
也不见得!
若她只是苏洛,那可能真的会狠狠抽他们一顿泄愤,再叫他们此生都无缘仕途。
可她还是皇后。
甚至,或许几年之后,她还会是太后,会执掌这天下的权柄。
虽然她很不愿意做这样的想法,却又不得不面对事实。
因此,她必须站的更高,看问题更全面。
这群书生,固然可恨。
可他们的热血,却也是朝堂所需要的。
如果一个国家的臣子,全都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趋炎附势,趋利避害,揣摩上位者的心意,这是好事吗?
不!
并非如此。
朝堂中,需要孤独的勇士,需要清醒不畏生死的人。
之前的张御史,苏洛其实有两分佩服,如果他的这份勇气,放在别的地方,苏洛甚至会为他拍手叫好。
他错在管了不该管的事。
可退一步说,作为御史,直言敢谏,本来就是要管不该管的事啊!
这群书生,也拥有同样的热血。
可并非人人都是好的。
也并非人人都有才。
苏洛让他们失去这三年一次的机会,若是此番磨难,没有折损他们的心气,下一次科考之时,还能见到他们的身影,甚至,榜上有名。
那么,这必定是能用之人。
江山代有人才出。
这大越的朝堂,也需要新鲜的血液啊!
苏洛叮嘱道“让京兆府将这些人的信息记录一下,回头给你一份,你到时候好好收着,别弄丢了,以后说不定有用的上的时候!”
青衣不知道以后怎么用得上,但是她没有质疑,应了一声是。
两人谈完这件事,流云进来了。
她端了安胎药过来,另外还要商议阿留的周岁礼。
是的!
阿留满周岁了。
如今国泰民安,是该给他办一场周岁宴,一应的事情,流云都已经安排妥当,今日便是要跟苏洛沟通一下具体的流程。
再看看苏洛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按照卫殊的意思,不需要大办,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便可。
但苏洛是个爱热闹的性子。
而且孩子嘛,手心手背都是肉。
当初二月是办了周岁的,如今阿留自然也当如此,要不然岂不是厚此薄彼。
卫殊自然是随他的。
苏洛迅速扫了一眼宾客名单,道“恩,本宫瞧着没什么遗漏的。”
流云又说了一遍流程,苏洛点头“你安排的也很妥当,流云,你如今做事,可是越来越缜密了!”
流云腼腆一笑“都是娘娘教导有方!”
苏洛想了想,又道“你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