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挑了挑眉,一脸歉意“朱三哥哥,真是抱歉,这个我事先也不知道。”
敢情这怜儿嫁给朱飚之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那说起来,朱世子还拿了破鞋当宝贝了。
到了这一步,怜儿已经无法辩解,她呵呵呵呵的锐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用力一甩,要挣脱两个嬷嬷的钳制。
江莹莹对她们点点头,两个嬷嬷便退后一步,松开了她。
只是神情还是戒备着。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防止怜儿突然发难。
笑了好半天,怜儿才终于停下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从地里凸出来的一滩烂泥。
“什么员外家的小公子,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一个。”
“私奔就带那么点银子,租个宅子就所剩无几,让他出去找点营生,居然还拉不下这个脸!还靠着我绣手帕养活他,这也就算了,我在路上被恶霸调戏,他怂的一声都不敢吭!啊呸……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怜儿的眸子里全是愤怒,如要燎原一般。
其实那员外郎家的小公子长得极为俊秀,文弱书生,翩翩有礼。
对于山村少女来说,的确是梦幻一般的存在。
她是动过真心的。
可柴米油盐酱醋茶是日日都要面对的琐事,再好的真心,也经不起没钱的打磨。
日复一日,她露出了尖酸刻薄的嘴脸,而他也褪去了温文尔雅的光环,只剩下一地鸡毛。
怜儿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因此在房东催房租的时候,半夜里偷偷溜走了,带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她还年轻,不想把一辈子都赔在那个废物身上。
所有人听到这里,都唏嘘不已。
万万没想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农家女,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这就是话本子都写不出这么精彩的过去。
李子舒是个急性子,她按捺不住问道“那既然如此,她又是如何卖身葬父的呢?”
按照吊稍眼妇人的说法,怜儿就是她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
若是有父亲,又怎么会沦为乞丐呢。
江莹莹看向另外一个全程吃瓜,一脸震惊畏畏缩缩的中年男人,温和的开口“你来告诉大家吧!”
那男人紧张的吞了下口水,慢慢讲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