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未免不忿。
你县主是不请自来的,我给你面子,将寿宴的规格提高了,百般小心接待,你翻脸也就算了,还暗讽侍郎府的人都是癞蛤蟆。
加之侍郎夫人在一旁吹枕头风,刘侍郎这脑子一根筋搭错了,第二日竟然在朝会时参了江莹莹一本。
他倒是没有将齐国公一起带上,只说县主如今行为失当,还请陛下多加督促。
卫殊没骨头一般的坐在御座之上,听了刘侍郎的话,发出一声嗤笑。
这笑声轻飘飘的,听在刘侍郎的耳中却像是炸雷。
卫殊轻描淡写的开口“刘侍郎,你觉得在范建此事上,莹莹做错了什么?”
刘侍郎喉头滚了滚,小心的思考了下后道“江县主不该深夜毁了范家的大门!”
卫殊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那若是刘侍郎家生的奴才遭受厄运,刘侍郎准备先下个请帖,如果对方不应,再请京兆尹上门,然后去收那奴才的尸体?”
刘侍郎额上冒出冷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奴才虽然是奴才,性命不要紧。
可若是他应了陛下这一声是,未免会让人觉得凉薄。
毕竟是家生的,跟了自己多年的奴才,若是对身边的人尚且如此,下面的人又何以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做到侍郎的位置,多少下面也还有几个帮着做事的人。
卫殊稍稍坐直身体,拿着手边一个空茶盏把玩着“刘侍郎不答,朕便认为你觉得莹莹没有做错,情况紧急,事急从权,何况国公府已经进行过赔偿!”
刘侍郎擦了擦汗,应道“是!”
卫殊的声调陡然一厉“既然是,为何如今这么多人在背后议论她的不是,她没有做错什么,她维护了自己身边的人,为何要承受流言蜚语?”
“市井小民不懂也就罢了,你身为三品官员,连这点是非观念都没有吗?”卫殊的语气层层进逼,“县主去参加你儿媳的生辰宴,为何你家的两个未婚的孙子会在场!”
“不是应该稍加避嫌吗?你不止不避嫌,而且两个孙子还百般献殷勤,朕听说,你的好孙子还对欧阳丞相的孙子百般为难,就范建一事进行嘲笑!”
卫殊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放。
那茶盏咔嚓咔嚓四分五裂。
男人的声音冷的如千里荒原“刘侍郎,你这一家之主,当的着实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