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生着闷气走了,他倒是想直接给那年轻医生打一顿来着,但自己的理由也站不住脚,毕竟自己起初目的就是打算抢人家饭碗的。
医生是一定要当的,任小粟非常认同颜六元的观点,医生确实是一个非常容易得到别人感谢的职业。
可没有医术该怎么当医生呢?
他到了学堂后一直苦思冥想,然后他忽然就想到昨天晚上从当铺出来的那一幕。
妇人在诊所门口哭天喊地,而那汉子血流不止,最终停止了心跳。
任小粟无意中看向自己的虎口,咦,原本都感染的伤口今天竟然已经结痂了。
原来那黑色的药膏不仅能消炎,还能让伤口快速愈合?!
任小粟受过伤,所以他很清楚人体的自愈能力,像是麻雀啄出来那么深的伤口,没有七天就别想初步结痂。
等等,任小粟好像想到自己该如何当一个医生了,那诊所的医生只会骗术和吹牛都能当医生,而他任小粟现在有如此神药,为什么不能当医生?
他开一个刀伤专科的诊所不就完事了吗,来了病人把伤口一缝,然后涂上那黑色药膏就完事了啊!
以前那老医生还在的时候说过,他不做这种缝合手术是因为他没有杀菌条件,那些病菌留在身体里是能致人死亡的,所以缝合了也是白缝。
老医生把这事看的很明白。
但现在任小粟就不一样了,他完全不用考虑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任小粟就有了主意,他甚至能想到以后该怎么安排小玉姐了。
小玉姐对以后的打算就是看能不能接到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赚点钱过日子。可任小粟觉得这事很难,要是在避难壁垒里恐怕大把的人找她。
但在这集镇外面,大家都苦哈哈的,缝缝补补的活自己家里就随手干了,谁会花这个冤枉钱?
而任小粟当下想的是,既然没法缝补衣服了那就缝补伤口吧,也不知道小玉姐晕血不晕……
关于这事,任小粟还专门去咨询了一下学堂先生张景林,毕竟张景林懂得多。
张景林诧异的看着任小粟:“你想开个刀伤专科的诊所?你有缝合线吗?”
任小粟想了想问道:“什么是缝合线?”
张景林:“……那你有麻药吗?”
“什么是麻药?”
张景林:“……”
这时候张景林忽然意识到,任小粟这是啥都没有准备啊……
张景林耐心说道:“你知道咱集镇上那么多刀伤病人,为啥诊所一直没做这种生意吗?不光是病菌感染的问题,而且还有麻药和缝合线的匮乏,这东西据说避难壁垒里都很缺。”
张景林继续说道:“打麻药有打麻药的讲究,打少了疼,打多了容易给人打出后遗症来。缝合线那就更不用说了,不光要考虑线的张力,还要考虑它的摩擦系数适不适合穿过人体组织。”
“奥,这样啊,”任小粟大手一挥:“这都不是问题,人都要死了哪还管疼不疼,我就用缝衣服的线给他们缝。”
“那消毒呢?”张景林怔怔的问道。
“我有秘方!”任小粟说道。
其实就像任小粟猜测的那样,张景林也不是什么都懂,他有专攻的学问,但其他的也就是属于“了解”的水平。
所以张景林现在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任小粟,最终挥挥手:“上你的课去吧,下节是生存课。”
这一天任小粟因为第一天尝到了甜头,于是果断再次拖堂拖到天黑才下课……
这个时候,仍旧有学生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开始一种怎样的生活。
临放学的时候学生都往外走呢,任小粟一看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谢谢,他就忍不住主动问道:“不跟老师们道谢吗?”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