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他们又觉得好像不真实。
俞安良的眼眶也红了,又看向病床上的孩子,孩子依旧睡的很香。
俞安良没吭声,他的妻子也没吭声,两人就这么看着孩子,他们怕自己眼花了,也怕这只是暂时的。
两个人就坐在病床边上,看着,看着
十点半
外面走廊的灯都暗下来了,有人进了留观室,还问了一句“你们不睡吗,可以关灯吗?”
“嗯,可以!”
俞安良应了一声,又看向孩子。
等关了,留观室暗了下来,透过隐隐的光亮,俞安良还是能看到孩子,睡的很香,很甜,很安逸。
因为孩子的病,俞安良夫妇都已经习惯了熬夜,以前在病房陪护的时候,两个人还换着睡,可这会儿两个人都不困,就那么坐着看着,盯着
渐渐的,俞安良妻子眼眶中的泪花就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十二点了,孩子依旧睡的很香,很甜。
真的没发病,真的没发病啊。
俞安良的妻子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是喜极而泣。
老天有眼,上天眷顾,孩子终于好了,终于好了,两年多了,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位神医,找到了一位名医,治好了她孩子的病。
一剂药!
俞安良看着妻子脸颊滑落的泪花,伸出手帮自己擦着“不哭,再艰难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总有看到头的时候。”
俞安良的声音也哽咽着,他虽然这么说,可之前他是真怕看不到头啊,是真怕没有终点啊。
“我是高兴!”
俞安良的妻子捂着嘴,声音都有些含糊,虽然在流泪,可眼中却是笑意,幸福的笑意。
这一夜,俞安良夫妇都没怎么睡,也就是四五点的时候才扛不住趴在病床边上打了个盹。
“大家都量一下体温,半个小时之后我进来收!”
早上七点,护士走进了病房,开始给患者家属们交代,一夜过了。
俞安良看着病床上的孩子,孩子还在睡着,睡的依旧很香,很甜。
病房中渐渐的有了声音,家属们开始洗漱,有的患者也醒了,坐起来聊天。
“你们一夜没怎么睡啊。”
隔壁病床的家属问俞安良,他半夜起来两次,隔壁两个人都没睡。
“不瞌睡!”俞安良回了一句。
“孩子什么情况,很严重吗?”隔壁的患者家属问了一句,不瞌睡,不瞌睡才有鬼呢,肯定是孩子的病,担心的没法睡。
一般新来医院的,第一天家属是最担忧的。
“不严重,已经好了!”
俞安良的妻子笑着,好了,这两个字她听别人说了好多次了,每次在医院,边上都有康复的患者,患者家属都会很高兴的说一声“好了,没事了,我们明天出院。”
每一次,俞安良的妻子都是羡慕,都只能羡慕,可这一次,轮到她说了。
“好了好,好了好,这么大的孩子。”
边上的家属也没在意,留观室也不见得都是重症,很多急症发病的时候很急,可一旦缓过来,恢复其实是很快的,前一天住院,第二天出院是最常见的,真要长期住院,这儿也不叫留观室了。
留观室,顾名思义,留下来观察的地方,而不是长期住院的地方。
当然,现在很多医院的留观室其实都有长期患者的,一些麻烦的患者,难治疗的患者,专科科室不收,总是找借口,患者也还能住在留观室了。
“给孩子量一下体温吧,人家护士等会儿要登记!”
俞安良给妻子说了一声,妻子从抽屉拿出体温表,这是住院的时候发的,每个病床一个,十块钱押金,出院的时候交。
俞安良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