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反驳曹小满,但曹文福心里还是很不看好,他甚至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服曹小满放弃,而更犯愁了。
曹小满无视父亲的愁容,把他带到了那架破烂的雕花老床面前。
“爹,这床是之前的房主留下的,我看上面的雕花不错,特意留着想让您给看看。”
“这个……”曹文福一见到这老床,眼睛就直了。
他是木匠出身,对家具的眼光异于常人,就算再老再破旧的好东西,都能让他一眼就看出来。
“这是……”曹文福伸手,在床架子,床板上好一阵摸索,“这是老酸枝啊!”
“老酸枝?真的!”轮到曹小满吃惊了。
她看出来大概是个好东西,可也只以为年代稍微久远点,雕花精美点,可万万没想到会是个红木床。
曹小满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阵,竟然会有这么大一架红木床。
“可惜了!”曹文福一阵叹息,“这么好的木头,被人给砸成这样。”
红木床破成这样,曹小满也觉得可惜不已。
“好好的,干嘛砸床啊?”
曹文福又是一声叹气,声音低下去,“那几年,好东西糟蹋的还少吗?”
想起王表叔的遭遇,这床应该也是那个时候被砸的。
曹小满抿了抿唇,问道“爹,您看这床您能修好吗?”
“修倒是不难,只是老酸枝是找不到了,勉强用柏木接一接吧!”曹文福一边摸着床架子一边说道。
曹小满看出他的眼里尽是惋惜,这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惺惺相惜,于是劝道“只要能修就好,总好过就这么破破烂烂的。”
曹文福也来了精神,“还有这花,也要重新清洗,该修的修,该补的补,床还是张好床。”
“那爹您就在这里修床,我保证,等您把这床修好,我也一定把家具厂给您开起来!”曹小满趁机说道。
她爹劳作了一辈子,有活儿干才有归属感,这架红木床正好是个寄托。
曹文福当即就兴冲冲的要回去拿工具,也不要曹小满带他坐公交车了,自己背着手就上了公交车。
目送着父亲上了公交车之后,曹小满也转车去了西河村。
曹小满有段日子没过来了,一是玫瑰栽上之后长得好好的,她前期已经做了手脚,只管等植物自行生长;二来天气确实太热了,她肚子大起来之后容易犯懒,一来一回不想折腾。
上辈子因为流产伤了身子不能生育,曹小满这一世就格外重视,生怕自己出点什么意外,步了前世的后尘。
下了公交车还有段距离,幸好这点日头还不算高,曹小满照例望了望自家的那片荒地,夏日里荒地里也见了绿色,但依然荒芜一片。
顺着公路往谢飞扬的花圃走,没走多久,就听到后面一阵汽车喇叭,曹小满往旁边让了让,汽车驶过来在她旁边停下,谢飞扬从里面探出头来,笑嘻嘻地露着一口大白牙。
“我老远就觉的像是你,今儿怎么想着到我这儿来了?”谢飞扬黑了不少,但气质更硬朗了,不再想以前那个小白脸公子哥儿。
曹小满抬手遮着眼前刺眼的太阳光,眯起眼睛看着谢飞扬,“来看看你的花儿怎么样了?能不能扦插盆栽了?”
谢飞扬挑高了眉,“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盆栽这回事,你这园丁也不尽责,这儿才想着提醒我。”
“我算着时间呢!”曹小满嘟了嘟嘴。
她的血是能促进植物生长不错,可再促进,也要有个生长过程,谢飞扬的玫瑰又被破坏过一次,相当于重新生长,扦插是有条件的,总不能一两厘米就开始扦插吧!
曹小满想着两个月差不多吧,枝叶应该够扦插了,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节,但好在她有异能在手,天气暖和保证水分和养分,成活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