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之后的旅行就在普罗旺斯。
他们一起去看薰衣草园,去小镇的酒吧喝葡萄酒,在宽宽窄窄的巷子里牵着手慢慢走。
景止依旧穿着那条白色的绸缎婚纱,在没有人认识他的异国他乡,节操什么的完全可以抛弃了。
时九把头纱拿在手中,另一只手拉着景止的手,看到卖薰衣草的女孩,时九买了一束。
婚礼果然还是要有捧花才行。
“景小姐,哦,我的丘比特啊,麻烦拿着捧花,和我走吧,我一定会永远爱你,我已经忍受不了你嫁给别的男人,一想到那样,我的心,就痛得说不出话来。”时九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说道。
她已经把自己带入成一个要在婚礼现场抢婚的人了。
景止愣了愣,琥珀色的眼睛亮了亮,意会了时九在想什么。
他宠溺地揉了揉时九的头发,伸手接过了那一束薰衣草,“可恶,真是伤脑筋啊,时先生,我答应了和你走。”
时九噎住了,没想到正经的景止也会这样说,她可不会认怂,她伸出手拉住了景止的手,拔腿就跑。
景止握住了时九的手,偏过头看向了时九,这是他的女孩,一个人藏了很多秘密的女孩,她现在就在他的手心。
自虐型人格又有什么关系,他会护着她的,不会让她伤了自己。
直到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天,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天,他都会和她一起。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就这样一直往前跑。
如果就这样能跑地远远的,把过去都抛在身后,就这样和景止度过剩余的漫长岁月,那就好了。
在他们的身后,坐着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外貌出众的女人。
一个带着阔边的帽子,带着墨镜,妆容精致,皮肤吹弹可破,传说中的死亡芭比粉,在她的唇上却有一种稚嫩而天真的感觉。
她穿着一条雪纺纱的长裙,脚上穿着拖鞋,一旁放着一个包,包里是一双红色高跟鞋。
另一个女人头上戴着鸭舌帽,素面朝天,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大容量旅行包,一旁放着数码单反。
她看起来很冷,只是看向旁边的女人时,目光却很温柔。
如果时九回头的话,就会看出来她们就是高中时期,焦糖的粉丝会会长还有焦糖的头号黑粉。
乌亦丝和解意。
当年为了和网上那些骂seet糖小小年纪不学好,画十八禁漫画的人开撕,她们成为了心心相印的战友。
十年之后的乌亦丝成为了一个二线歌手,不温不火,只差一步就能进军一线,她的粉丝名字叫没意思。
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丧中带着小确幸。
而解意变成了一个技巧高超的个人摄影师,为一些杂志和工作室拍照片,还有一些街拍的兼职。
这一次她们恰好都来了普罗旺斯。
乌亦丝和解意坐在一个遮阳伞的后面,解意调试着相机,眼疾手快地用相机拍下了照片。
乌亦丝放下了手里的伏特加,目光落在了跑远了的那一对新人,“意,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拍到什么好照片了?”
解意笑了笑,把相片保存好,将相机递给了乌亦丝,“一对正经结婚,却还在逃婚的新人。”
“真有意思,等我结婚的时候,我也要穿着男装,让我老公穿女装。”乌亦丝将照片放大,“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和当年咱们叫景什么的,那高中同学,有的一拼。”
“等你找到个男朋友再说吧。我待会儿还有杂志封面拍摄的行程,你有个外景要拍,我们酒店见。”
解意拿起了相机,收到了包里,站起身把桌上的伏特加一饮而尽,把背包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