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粒被浸润得饱满鼓胀的花生米。
徐老爷细细的咀嚼,将花生碎末和一些不明物,但他相信也是珍宝的东西,与佳酿在口中混合,最后咽进了肚里。
小乞丐走回原先的座位,尽管郑老爷声嘶力竭地吆喝着重新开始一局。
“你不看了?游戏还没结束呢!”石头的目光随着小乞丐的身影移动,白净的脖子依旧朝着最热闹的方向伸的老长。
“结束了!”小乞丐拍拍双手,像是成交了一批大买卖。
“没结束,你没听见他们又要开始一局吗?”
“开始不了。”小乞丐的一边嘴角微微上翘,不怀好意的笑声从鼻子里窜出。
“你怎么知道?”石头缩回脖子,似乎精彩的局面已经从两个姥爷身上转移到了小乞丐的身上。
“看着吧!”
“你笑什么……”
“扑通”一声巨响,青石地面扬起尘灰,古韵气质的梁柱微微颤动,酒客惶恐不安,慌乱寻觅震动的来源。
郑老爷倒在地上,手捂肚子满地打滚,杯盏碟碗美酒佳肴散落一地,其中一壶酒泼在他的头上,他湿漉漉的脑袋像看起来形似遭遇棒打的落水狗。
石头捂嘴大笑,感觉解了心头之气。他厌恶欢郑老爷,厌恶他对三寸金莲令人作呕的迷恋,厌恶他占着自己评判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下金莲羞辱佳丽,还厌恶他用它来行酒。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小乞丐压低声音。
“难道……”石头想起了刚才小乞丐一直在他们身边晃悠,想起了有人在他们的酒中投进了什么东西,他开始打量小乞丐。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弱不禁风,又瘦又小,披头散发,污秽不堪的小乞丐竟有如此高的功夫。
郑老爷的仆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人多但力量一点也不大。四五个人围着郑老爷,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越来越多的污秽粘在自己的身上,声音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弱。
“哎哟!”徐老爷大叫一声。他同样也捂着肚子,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像雨后春笋一样从他的额头上不停的冒出来。同桌的人都吓得惊慌失措。看样子是酒菜被下了毒,他们担心自己马上也会像两个老爷那样痛不欲生。
酒楼老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他吓得两腿发抖,不自觉的跪在郑老爷面前,语无伦次“这,这是怎么了?郑老爷,我们的菜,你,你还好吧?我们的菜和酒可没有问题啊!我们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你是不是病了?”
他抬起头来仰视众人,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可怜虫“我的菜和酒真的没有问题,这不关我的事!”
郑老爷的仆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几个人对着酒楼老板一顿拳打脚踢。酒楼老板最后松了口,不再否认他们的酒和菜出了问题,而是愿意免掉酒菜钱并且承担所有的医治费用。
一只飞镖射在那只东倒西歪,已经无人顾及的三寸软鞋上。桌上少有的一个头脑还清醒的人哆哆嗦嗦的抓起飞镖,上面的纸条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
“莲痴祸自招,毒药酒中抛,要想解其毒,东边土地庙。”
“你们看,果真是酒里有毒!”他高举着字条,就像是抓着免死金牌。
“读出来!”同伴极力要求。他读完那二十个字后,人人自省。对于自己是不是莲痴这个问题,胸有成竹认为自己不是的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八九不离十认为自己是的人瘫坐在地上,摇摆不定的人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挖出不是的证据。
郑老爷神奇的站了起来,在随从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离开了酒楼,奔东边土地庙而去。徐老爷独自一人紧跟其后,显得势单力薄。
石头、小乞丐和神农宫的三个弟子早已出了酒楼。鲍田奴、李子冈和雍门广被小乞丐打发走了,他和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