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三十位弟子把蚕豆大小的黑色丸子举到眼前,毫不犹豫的把它们送进了嘴里。
“看见没有?他们是不是把毒药吃下去了?”小乞丐趾高气扬的斜眼看着石头。
“他,他们……”石头的五官像盘结的绳子一样扭曲起来。他感觉到那些毒药进到了他的肚子里,并且在里面翻江倒海,戳烂他的肠胃,把他的血液变黑。他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手臂,捋起袖子。一条纤细雪白的胳膊出现在他的面前,和原先一模一样,没有肿胀,没有变色。他如释重负,自言自语“还好,还好……”
“什么还好?你是不是不服输?”小乞丐咄咄逼人。
“服,服,长见识了,还有这样的考核,真吓人!”
“哼,少见多怪!”
半刻钟后,弟子们开始出现各种毒发起始症状。功力尚浅的开始流鼻血,蹲坐在地上,直不起腰来。功力深的只是脸色发青,依然像雕塑一样岿然不动。
“开始解毒!”三十个弟子稀稀疏疏的从怀中掏出自己准备的药丸。
那些已经被毒药打趴下的弟子看也没看一眼手中的药丸,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那些尚未被毒药惊扰的弟子镇定自若,慢条斯理的把药丸放在手里把玩一番之后,才风度翩翩的将他们送入口中。
“哇,厉害!他们不怕毒性发作吗?”石头觉得不可思议。
“哼,假模假样!”小乞丐嗤之以鼻。直到所有弟子都吞下了自制的解毒药丸,鲍田奴和李子冈才吞下手中的药丸。
“你说他们俩谁会是最后的获胜者?”石头问小乞丐。
“我说他俩都不是?”
“为何?他们可是农宫主大弟子和二弟子!”
“通常老大愚笨,老二狡猾,老三最幸运!”
“你这是什么歪理?”
“江湖经验。”
“那你是说雍门广是最后的胜者?”
“很有可能。”
“不可能!他刚才都流鼻血了,鲍田奴和李子冈只是脸色微变。”
“那只能说明他的功力比他的师兄弱,并不代表他的解毒能力比他的师兄弱。”
“如果他真的能赢,那只能靠运气了。”
“他运气可不赖,在京城不就只有他一个人没受伤吗?”石头无话可说,他不明白为什么小乞丐处处都能把他打败,就好像这神农宫是他的地盘一样。
一盏茶过后,司仪道“测脉搏!”
三十个弟子鱼贯而列,走到农青云的桌前,把手放在桌上。
农青云神情严肃,把手搭在他们的脉搏上,弹指之间便换一人。很快,三十个人便都已测完脉搏,开始等待残酷的淘汰或者荣幸的晋升。
农青云摊开案上的宣纸,大笔一挥,十个名字出现在了上面。
司仪取过被淘汰人的名单,故作惋惜,声音低沉地宣读了名单上的名字。
“看明白了吗?”小乞丐问石头。
“哦,明白了一点。”
“被淘汰的这个十个人是脉搏最弱的十个人,他们所制的药丸解毒能力差。”
“脉搏最弱?农宫主摸一下就知道谁的脉搏强,谁的脉搏弱了?我看御医都要搭在手腕上很长时间呢!”
“哼,御医怎么能和农宫主比?”石头知道自己又说了一句蠢话,江湖人自然看不起皇宫里的人。他怎么能拿一宫之主和笼中之雀比呢?
司仪宣读完毕,眉毛一挑,激情和神采重新回到了他那张刚刚经历了沧桑的年轻面庞上
“开始尝毒!请到宫主那里领取中丸!”
剩下的二十个弟子走到农青云的面前,取出一粒花生大小的青色药丸。
“这中丸当真比下丸更毒吗?”石头心中暗道,他没有问小乞丐,不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