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得了咳血的伤寒,绝不能喝糯米酿造的酒。第三,连同秋儿家,这三户人家行径怪异,没病装病。
第八天秋高气爽的清晨,石头主动提出要去病人家看看。
青敏像枯木逢春一样欣喜,在她心目中,聪颖绝伦的石头已经获得制胜法宝,离查出真相,还海大叔清白只有一步之遥。
“去王大叔家吧。我和你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王大叔甚是可怜,上有失明的老母,下有八岁小儿。他晚年得子,没高兴多久,娃一岁不到,老婆就死了。他既要照顾老母,又要照顾儿子。如今他病了,得的是痢疾,不知道他家要怎么撑下去?”
“痢疾?”若不是读了七天七夜的医书,石头恐怕还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更不用说相关的症状和药方。
“海大叔是这么说的,还说他要慢慢调养。”
还未到王大叔家门前,远远望去,一个小孩拿了一根长棍爬在树上乱敲乱打。
“那小孩在做什么?”石头问道。
“打柿子呀!你看那棵柿子树多大呀,那黄灿灿的柿子馋得我都流口水了。”青敏快步跑到柿子树前,石头紧跟其后。
“牛子,打柿子呀。你这样不行的,下面要有人接,否则全烂了!”青敏掀起外层的裙子做成一个兜,准备接住掉下来的柿子。
“小敏姐,那你帮我接着呗。”牛子憨笑,手中的木棍始终没有停歇,它们的准头很差,不是偏了就是歪了或者打空。
“好好好,我来帮你。”青敏在树下来回晃动,仿佛会纷纷扬扬落下数不胜数的柿子,“来,往这扔。”
牛子一顿歪打正着,终于打下几十棵柿子。
“够啦够啦,”青敏捧着衣裙,“你打这么多柿子,你爹和你祖母吃不完啦!”
“小敏姐,我爹说要做柿饼,让我多打点。”
“好,那你慢点啊,要不摔在地上,全烂了,可惜了。”青敏把接住的柿子放在一旁,重装上阵。
“小敏姐,我家柿饼做好了,我给你送一篮去啊。”
“嘟嘟嘟,嘟嘟嘟”,伴随着拐杖着地清脆的声音,一个八十多岁的白发妇人从里屋走出来跨过门槛来到院中:“牛子,和谁说话呢?有客人呀?”她的眼睛毫无光彩,无神的朝一个没人的地方望着。
“奶奶,是小敏姐,还有一个大哥哥。”
青敏走到老人家身边去搀扶她:“婆婆,您慢点。”
老人抓住小敏的手。
“婆婆,我们来看王大叔。他的病好点了吗?”
“在里屋躺着呢!”老人虽然年老,却中气十足,声如洪钟。
“我们进去看看王大叔。”青敏对石头说。
“嗯。”石头点点头。
走了两步,老人趔趄了一下,身体往一边倾斜。幸好青敏搀扶着她,才没摔倒。牛子在树上看见这一幕,着急地大喊:“奶奶,小心点呀。”石头往地上一看,地面平整。
“牛子,奶奶没事。奶奶老啦,不中用咯!”老人呼呼喘气,在原地休息片刻又拄起拐杖,颤巍巍跨过门槛往里屋走去。
屋内十分简陋,一张木板搭起来的床看起来随时都会解体,一张窄小的桌子由长短不一的桌腿垫上瓦片勉强保持平衡,两把发黑的竹椅已经褪去了竹子的原来面貌。
床上躺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虽然清瘦,但精神还算可以。他的身上盖了三床被子。见青敏和石头走进屋,他吃力地用双手撑起身子,说道:“有客人啊,我给你们倒杯水吧。”
青敏急忙摆手:“不用了,王大叔,和我还客气啥呀。我们就是来看看你的病怎么样了?”
“我这病呀,就这么拖着吧,没钱请大夫。以前海大叔给咱看病不收钱的,海大叔是好人啊。只是后来……”王大叔没有继续往下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