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黑色的毒液渐渐扩散到脖子。
“不要,师伯!”农铁舒把头转向一边,面对农青山万分羞愧,完全忘记了父亲的话。
她从怀中摸出一瓶百草丹,递给农青山,“你先救你自己!”
农青山的背上和脸上共被叮了十几处。他取出两粒药丸,先给农铁舒服下,自己再服了一粒。
两人相对无语,任凭奇妙的情感在心与心之间流淌。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农铁舒的头越来越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铁舒,你没事吧?”
“我的头好晕。”
“百草丹解不了马蜂刺上的毒!铁舒,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不……要……”
农青山捋起农铁舒的袖子,从那一圈发黑的肌肤里吸出几口乌黑的毒血。
农铁舒失去了知觉。
农青山将农铁舒放平,继续吸完她手臂上的毒。
当农青山站起身来准备替农铁舒翻身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天旋地转的眩晕向他袭来。
他封住了自己的几处要穴,让血流运行的慢一些,他吃力地把农铁舒翻了个身,扯开她肩头的衣服。
农铁舒右边肩膀乌黑青紫,并且渐渐向左边侵占过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状如梅花的红色印记从中脱颖而出。
眩晕再次袭来,农青山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用一只手支撑在床板上,另一只手使劲搓揉眼睛。
他以为自己眩晕的不能辨别颜色,他以为这朵梅花印记只是幻觉。
二十年来,它无时无刻不出现,但只在他的脑海里和梦幻中。
农青山再次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玉露,你帮帮我!如果铁舒真的是我们的女儿,你让我再看一眼!”农青山绝望地哀求。
他忽然猛扑到农铁舒右边肩膀上,对着伤口吮吸。
不管他还能不能看到,他必须替农铁舒清除掉身上的毒素。
农铁舒右肩的肿胀渐渐消退了,农青山上气不接下气跌坐在地上,一丝光亮进入了他的眼睛。
所有东西都在他面前晃动,床在晃动,农铁舒在晃动,整个房间都在晃动。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捕捉到了那朵红色的梅花。
那是一朵真实的梅花,不是出现在虚幻的梦境,尽管它在晃动,但是它清晰得就像被捧在手里一样。
农青山笑了。黎玉露向他走来,牵起他的手。
农青山死在轩辕寺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农青云与农青山扑朔迷离的师兄弟关系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应天府派来官差调查案件,宝通出面力证农青云高尚的人品。
农青云感激涕零,提出愿意为轩辕寺赴汤蹈火。
农铁舒黯然神伤,她知道自己是如何捡回了一条命,同时也对父亲的为人起了疑心。
石头邀请道衍到十醴香喝酒。自从那一夜,道衍站在了他的背后,石头决定不再以貌取人。
“小子,那一天你不理我,现在还叫我到你家去玩?”道衍慷慨大度的接受了邀请。
“嘿嘿,那天我有事嘛!”
“是被病虎吓的吧?”
“怎么会?”
“小子,你有眼光。除了袁珙,就只有你一个人说我像病虎。我俩一定有缘。”
“我就奇怪了,逃虚子,袁珙说你是病虎,他是在骂你,说你好杀戮。你得意什么?”
“臭小子,这你就不知道了。他是说我能成大事,是刘秉忠之流。刘秉忠那可是个人物啊!他辅佐元世祖,被封为赵国公,位高权重,红极一时。”
道衍摇着蒲扇,贪婪的眼睛中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的远大前程。
“可是你知道吗?他也曾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