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醉下,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对舌头的掌控,“你,你,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归,归廷用吗?”
“大人自有大人的妙招,在下的脑子哪能猜得出来?”
“哈哈哈!确实是妙招!妙招呐!”胡惟庸抚摸着被美酒浸湿的山羊胡子,出乎意料的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透露他的妙招。
“当初林贤入朝的时候,我就看上他了。哈哈哈!我没有看错,他很忠心……呃!”
一团弥漫着酒肉味道的气体,带着繁星般的唾沫星子朝李诚意扑面而来。
李诚意不敢闪躲,只是悄悄的屏住了呼吸:“丞相在北元还没有动静?”
“哎!徐达、汤和、傅友德、冯胜,这些在北边镇守的老家伙自视为开国功臣,清高傲慢,很难接近。最气人的是徐达!”胡惟庸猛拍桌子,无视不堪一击的酒具东倒西歪,价值连城的美酒肆意流淌。
“他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除了皇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也曾派过几个亲信到他的军队里,全被他不声不响地撤职了。这老家伙比狐狸还精。只要徐达在一天,我们恐怕就接近不了北元了。”
胡惟庸叹了一口气,心力憔悴,闭眼靠在宽大的椅背上。
“丞相可曾考虑过元朝旧臣?”李诚意试探性地问道,一双机敏的小眼睛大胆的在胡惟庸身上流转,露出鱼儿即将上钩的喜悦。
“元朝旧臣?”胡惟庸思考着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嗯,据下官所知,元朝旧臣封绩虽人在应天府,却仍然和元朝太尉朵儿不花有联系。”李诚意为胡惟庸的思考了新的一个线索。
“封绩?我听说过这个人,却未曾谋面,不知他……”胡惟庸总是将难以启齿的话留给别人来说。
“丞相若信得过下官,我可以把他变成我们的人,听候丞相差遣。”
李诚意游刃有余,对于胡惟庸的习惯和需求,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一抬眼、一张口,李诚意都知道怎么做才能最好地迎合胡惟庸。
“嗯!”胡惟庸睁开眼睛,满意地点点头,暂时忘却徐达带来的烦心,“切记!一切小心,谨慎为妙!”
“是,丞相,下官明白。”李诚意迷离的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权力和金钱可以迷惑胡惟庸的眼睛,只要告诉他哪里可以招兵买马,他就会抛弃疑心和自己的判断,把别人当成他的棋子。
其实,他不知道他也会成为别人的棋子。
十醴香酒馆。
“主上,胡惟庸的野心确实如您所料。如今他一人大权独揽,眼里谁都放不下了,我看他甚至想除掉朱元璋自己当皇帝。”
“哼!”主上发出一声冷笑,“胡惟庸只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肤浅的家伙。他哪里斗得过朱元璋。朱元璋不简单呐!他故意放任胡惟庸,让他膨胀到一定的程度,恣意妄为,再废了他。朱元璋何止是想废一个胡惟庸,他是想废掉丞相制度!”
“主上高见!朱元璋再高明,这招棋还不让您识破了吗?”只要有奉承的机会,李诚意绝对不会放过。
“哈哈哈!朱元璋确实是个好对手,这样,这个游戏才有意思。”主上摸了摸面具之下露出半截的胡须。
“朱元璋身边的蠢人也给我们带来不少乐子。他们都成了主上的盘中肉,却还不自知。”
“没有蠢人哪来的聪明人?哈哈哈!诚意,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主上,我已按照您的吩咐,提醒胡惟庸可以趁着给刘基探病的机会干掉刘基。他一定会这么做,因为他比谁都想让刘基死。”
李诚意的一只眼睛微微眯起,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嗯,做得好。”主上抚摸着虎口的一处伤口,铜钱大小,结痂已经形成。
“主上,您的手?”李诚意惊呼,像是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