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是如此言之成理。
“莫逆师太,你的徒儿为何把我认作妹妹?”石头望着度印,自从莫逆来到之后,她始终低着头。
莫逆垂下眼帘,默默的走到度印身旁,沉闷的说道:“都是我的错。”
此时用惭愧已经不能形容她的内心,一种深深的悔恨扎根在她的心里,并且常常变成暴躁和沮丧表现出来。
石头没有再继续往下问,他是个心善的人,不忍心用刀扎老道姑的伤口。
“今晚你们就住在寺里吧。你可以劝劝度印跟你一起回峨眉山。”
莫逆师太看了看度印,勉强点了点头。
几天过去了,莫逆和度印还住在寺院里,没有动身回峨眉山的打算。
石头也不催促她们,因为他看见莫逆和度印经常在院子里切磋武功。
在庆寿寺待的半年多里,石头越发地痴迷武学。他发现武功不仅可以让他在身体上强大起来,更可以磨练心智。
可怕的噩梦和黑暗的回忆越来越少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仿佛暖春驱赶走了寒冬,他又获得了新生。
莫逆和度印切磋武功时,石头常常在一旁观看。
两个道姑丝毫不不介意他偷师学走许多峨眉派功夫。
他从柔韧的女子功夫中获益匪浅,发现这些功夫与他原来练的刚猛功夫相结合,刚柔并济,通常有出其不意的制敌效果。
徐妙锦不愿偷学别人的功夫,常常以吟诗作赋为乐,这刚好迎合了道衍的胃口。
莫逆每日给度印输送内力,为她疗伤,加上石头的精心调养,度印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她虽然还不能如正常人一样思维,但是已经能分辨男女老幼,并且知道石头不是自己的妹妹。
夏季的热浪席卷大地,松树成荫的庆寿寺逃过一劫。
不过在峨眉深山居住惯了的莫逆师太还是无法忍受穿透几百颗松树的斑驳光影。
在她离开之前,她等待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对徐妙锦说道:“小姑娘,我可以教你峨嵋派的剑法。”
石头羡慕不已。每当他请教莫逆一些疑惑时,莫逆总是置若罔闻。
偷学和传授的区别可想而知。
徐妙锦蛮不在乎地摇摇头说道:“师太,我对剑法没什么兴趣。”
“我还可以教你峨嵋派的掌法。”莫逆对于徐妙锦的拒绝丝毫不恼怒,继续游说徐妙锦。
“师太,我对掌法也没什么兴趣。我不喜欢学武。”
“丫头,你这还看不出来吗?师太想收你为徒。”道衍不怀好意地笑道,没想到他曾经的玩笑话竟然不幸被言中。
“哈哈哈!前几个月我说什么来着,让师太收了你。看来莫逆师太和我的想法是一样呀!”
“哎呀,别说了,我逛街去了。”徐妙锦害怕莫逆盯上她,快步跑出了寺院,溜之大吉。
石头看见徐妙锦狼狈的模样仰头大笑。他觉得道衍只是在开玩笑。峨眉派选徒弟是何等严格,莫逆怎么会看上徐妙锦这样一个武艺平平,又不好学的女子?
俱卢族护卫恪守僧人本分,从不敢越雷池一步,戒掉美酒荤腥,不尽女色,虔诚礼佛。
“大师,你看他们现在降心俯首的样子,恐怕一直没忘了要拜你为师。”石头对道衍说道。
道衍捻着胡须,眯着双眼笑道:“除了你之外,我不会收其他的徒弟。”
“哼!想得美,我才不当和尚!”石头和徐妙锦一样溜之大吉,从此再也不敢提起拜师。
莫逆冥思苦想几个晚上得出结论,不可在徐妙锦面前泄露收徒的心意。
她诚挚的邀请徐妙锦到峨眉山游玩。
徐妙锦一口答应。
石头开始替徐妙锦担忧起来,一再叮嘱徐妙锦不要被莫逆迷了魂,真的当了她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