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不可将此秘密告诉他人。这位移功在关键时刻可救得人命,若是叫他人得知,命休矣!”
“我自然会替你一辈子保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小鬼头,老是和我讨价还价。”
“大师,你必须把这位移功教给我。”
“得得得,你什么亏都吃不了。”
“大师,你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这演的是哪出戏?”
“你也知道他们是谁了吧,使用绣春刀的只能是锦衣卫。”
“锦衣卫为什么要杀你?”石头故作疑惑。
“你应该要问皇上为什么要杀我?这个我也不能肯定,估计和燕王有关。可我们俩平时行事谨慎,从未在地面上打照面,皇上怎么会注意到我?”
“嗯,皇上应该不会和你一个僧人过不去。哦,原来你装死是为了骗过皇上?”石头恍然大悟,暗暗佩服道衍遇事沉着,反应机敏。
“聪明,你小子是块材料!当时我一看到绣春刀,我就知道皇上想让我死。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不过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必须保住燕王。锦衣卫刺中我的心脏,他肯定以为我必死无疑。”
“可是……可是他刺中你后并没有放过你。”
“哼,他是想取我的首级!”
“哦,难怪他的刀往你脖子上抹,幸好你的徒儿用飞挝截住了绣春刀。”
“没想到当初留住他们俩,还救了我一命。”
“所以说善恶终有报。你真可以考虑收他们做徒弟了,别总盯着我。”石头趁热打铁,俱卢族护卫滚烫的泪水还在他眼前闪烁。
“别人求我收他们做徒弟都求不来,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人家不想当和尚嘛!”惊心动魄的时刻过去之后,几句俏皮话让他们俩全都放松了下来。
道衍的眉头很快又蹙了起来:“我来北平也不少时间了,一直都相安无事,为什么直到今日皇上才派人来杀我?”
“刚刚发现你和燕王来往?可是你平日都呆在这寺院里,哪也没去。难道他们追踪到这寺院来了?”
石头猛然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任何一道缝隙后面似乎都藏着一双窥视的眼睛。
“石头,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寺院里来过一些不寻常的人?”
“没有啊,如果有了话,我早就告诉你了。寺院里来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香客,还有一些就是武林中人。不过他们没什么问题,我们只是切磋切磋武功,和以往一样。”
道衍捻着胡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好像他的主意会从胡子里出来似的。
“噢,还有就是那些游历的文人雅士,他们总不会有问题吧。他们顶多也就喝点小酒,趁着酒兴作几首诗。”说到这,石头突然停住,瞪大眼睛望着道衍。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大师,会不会是你题的诗?”
“我题的诗?”
“你在刘秉忠的墓地题的诗……”
“啊!不好!”道衍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哎呀!”道衍痛苦地呻吟。
“大师,别动,坐下!”
“我真不该得意忘形,没想到那些诗词……”
“是啊,虽说你是为刘秉忠题的诗,但刘秉忠是何许人也,皇上会不知道吗?你题的诗就相当于暗示你将辅佐皇子登上皇位。虽然你的诗字里行间未提及燕王,但是从这庆寿寺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燕王府。”
道衍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懊悔在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里艰难爬行。
庆寿寺当初在道衍看来是他成就伟业的福地,而现在它却很有可能给他和燕王带来灭顶之灾。
“不过……”石头试图安慰道衍,“这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不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