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已经拿来了地图。
“国公爷,请过目!”知府不敢大口喘气,没能及时呼出的气胀得他满脸通红。
傅友德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地图。他对地图很熟悉,一眼就能看到至高点和最易于防守的位置。
“国公爷,咱们凤阳的水患主要因淮河而起……”知府提醒了一句,满心以为自己也应该尽些绵薄之力。
傅友德双目圆睁,知府赶紧收回下半截话。
其实傅友德瞪得不是知府,而是地图。地图欺骗了他,该看的地方他全没看到。
他赶紧又重新看了一遍地图,结合这几日他绕着凤阳城打转的成果,提出了一个问题:“这里是河堤?”
知府用力点了点头,不敢再吱声。
“全城就只有这么一处防洪的措施?”
知府又点了点头。
傅友德一拍桌子,暴跳如雷:“防范措施如此薄弱,敌军进犯如何抵挡?”
知府面无血色,他害怕傅友德的暴怒,更害怕自己听不懂他的话。
傅友德举目四望,尽管大堂壁垒森严,个别强悍的雨水还是像箭一样从窗格中射入大堂。
他陡然发现自己面对的不是人,而是雨,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及时补救道:“本官来问你,治理洪水和行军打仗是不是一样的?”
知府赶紧点点头,如释重负,面对这样一个怪癖众多的将领,能够听懂他的问话已经实属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