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时辰吗?现在成天不见人影。”
朱的眼神比往常更加柔情,每一眼都像是在看观音奴最后一眼,不舍又无奈。
“哦!”观音奴想起了她精心准备的东西,走到木匣前,双手隆重地捧起它。
“王爷,送给你,看看喜不喜欢?”
“给我的?”欣喜像闪电一样划过朱苍白的脸颊,“我看看!”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打开木匣。
黄金的光芒,银星的璀璨,孔雀的艳丽照亮了沉闷的屋子。
“这……给我的?是什么?”
观音奴疲倦的双眼闪闪发光,她从匣子里取出锦袍,双手举高。
整件锦袍像画一样,不,比画更动人,在朱面前徐徐展开。
“真漂亮!”朱惊叹地看着,他没有伸出手去抚摸,觉得那样会破坏了眼前的美。
他从未见过这么美的花纹,这么真的刺绣。
那些富贵逼人的金银丝线和雍容华贵的孔雀羽毛绝没有透露出一点宫廷服饰惯常的俗气。
它带着一种仙气,是来自仙山琼阁的神物,皇帝的龙袍在它面前不过是平淡无奇的素衣。
朱把脸转向观音奴,眼里满是疼惜:“这是你做的?”
“嗯,臣妾在别人的帮助下做的。”观音奴放下锦袍,搭在自己的臂弯上。
朱伸出手去抚摸着观音奴的脸:“你熬了多少个夜?”
“王爷,臣妾这不手脚笨吗,得努力些,要不什么都做不好。”
观音奴撅起嘴,第一次在朱面前撒娇,这也是她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撒娇。
“你要是笨的话,全天下就没有一个聪明的女人。”
朱的眼角涌上几颗泪珠,他的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
“咳咳!咳——!”朱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
观音奴扔下锦袍,紧紧扶住朱,一只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摩挲。
好一会儿,朱才缓过劲来,嘴角渗着血迹。
观音奴的眉头紧紧揪着,但是她没有惊呼,反而松了松喉咙,柔声道:“王爷,臣妾去给您重新调配药方,再加几味……”
朱摇了摇头,紧紧抓着观音奴的手:“哪都别去,在这里陪我。”
“嗯,好。”观音奴把滑落在床边的被子拢好。
“明日是王爷的寿辰……”
“明日我穿了你做的锦袍,什么病就都好了!”朱勉强露出一排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