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而只是作为王爷身后的女人,自始至终用自己的所有力量照亮整个家,但绝不肯露出半点光芒。
“李景隆说的都是真的吗?”
朱橚的手指从紫檀木的桌面轻轻划过,为上面增添了一道新的牛毛纹。
“不是的,父王!”
朱有爋心急如焚地分辩,并且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绝不能透露原本的心思,作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他不能背上吃里扒外的名声。
朱橚并不知道朱有爋说的是真是假,他丝毫不了解这个儿子,甚至不了解所有的孩子。
他不知道朱有爋恨他入骨,也不知道这些年来朱有炖和朱有爋视同水火,早已没有了兄弟情分。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亲生的儿子想要置父亲于死地,亲如手足的兄弟正在骨肉相残。
“孩儿要告的是定王。”朱有爋忐忑不安,牢牢抓住自己的面具,竭尽全力掩盖内心黑暗的一面。
“定王是你的堂兄,都是亲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
朱橚的严峻神情稍稍有所缓解,但依旧不失严厉。
“父王教训的是。孩儿只是一时之气,孩儿立即再上书皇上,说明孩儿与定王之间只是一些误会。”
“爋儿,以后你行事要沉稳些,哪有随随便便就上书皇上的。”
冯氏温和的声音融化了隔在父子之间的坚冰,她相信相伴二十多年的儿子。
“是,母妃,孩儿知道了。”
“好了,折腾了半天,你去吧。你父王累了。”
冯氏结束了从王府门口延续到王府厅堂的战斗。
朱橚神情落寞,对于纷争,他厌烦不堪。对于儿子,他觉得陌生。
从周王府出来,朱有爋一个人低着头走在街上,心里万分沮丧。
在王府门口,他和父王齐心协力赶走了外人,这并没有让他欣喜若狂。
他奋不顾身维护家人的形象也没有让他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从父王落寞的眼神里,他看出了父王对自己的失望。
尽管父王没有咬定是他出卖了家人,但是他分明已经不再属于那个家中的一份子了。
他感受不到亲人之间维系的那一点奇妙的东西。
原来还有怨和恨,现在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
他在周王府出生成长,但是和周王府里的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