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面前这个老女人会彻底把他摧毁。
“哀家还没有听说有人能听出飞瀑连珠琴的声音。精通音律的人可以听得出是否一把好琴,但也未必听得出是哪一把琴……呵呵,更何况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儿,怎会有此等功力?谎话连篇,欺人太甚!”
朱高燧脸色发青,眼睛发直,想要为自己辩驳,可是两片颤抖的嘴唇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皇上可否请出飞瀑连珠琴?”一直漠不关心的朱高煦突然开了口,“既然飞瀑连珠琴是此事的关键证物,它怎么可以不在现场呢?”
“你胡说什么!”朱高炽咬着嘴唇,挤出几个他以为只有朱高煦可以听到的字。
“大哥,当时我也在场,我也有幸听到了飞瀑连珠琴的琴声,可是皇后却说飞瀑连珠琴没有出过坤宁宫。这该怎么办呢?双方各执一词,看来只有飞瀑连珠琴可以告诉我们真相!”
朱高煦一反常态,不急不躁,有条不紊。
“你……!”朱高炽觉得天旋地转,认定二弟的胡搅蛮缠将他们推上了末路,因为飞瀑连珠琴里没有半点证明皇后去过五龙桥的证据。
“啪!”朱高煦的脸上出其不意的挨了一掌。
他防范了奉天殿中的每一个人,前面的皇上和太监,一旁的恕妃和皇后,身后的侍卫和他们的刀剑,却永远都想不到懦弱无能,惧他三分的大哥敢对他的脸动手。
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腰部,尽管那里没有刀,他的双眼代替了手中的刀,他心中发下毒誓要让打他的人百倍奉还。
“朱高炽,天子面前不得无礼!”恕妃打破了兄弟之间的僵局。
“皇上,他们要看飞瀑连珠琴就让他们看吧,免得皇后被落下口实!如若飞瀑连珠琴告诉我们,它一直待在坤宁宫,那么,就请皇上给他们降下重罪,还皇后公道!”
恕妃用爱如己出的目光与皇后对望了一眼,然而她的余光却与释沙竹的眼神悄然交会。
他们要帮的绝不是皇后。
“好,朕就满足你们的要求!把飞瀑连珠琴请来!”
朱允炆底气十足,皇后的从容不迫和太妃的仗义执言给了他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