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酸腐的秀才。
“姑娘背了一个包袱,这是要去哪儿?”作为回馈,景清耿直地表达了自己的关心。
徐妙锦不但没有领情,还表现出了敌意。
“哦,姑娘,您别会错意。在下是北平一个管事的小官,经常在这北平城里溜达,到处都熟。我看姑娘背着个包袱,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如果姑娘有事吩咐,在下定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你太夸张了吧。咱俩素不相识,我有必要把你当犬当马吗?”
“不,不,呵呵,就是个说法嘛!”
“我嘛,要去燕王府。”徐妙锦说道。
景清扬起了眉,眼里放光,未曾料到天机如此快便垂青于他:“燕王府?你是?”
他的嗓音微微唱颤抖。
“哦,我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无官无职。你不用怕!我就是去投奔亲戚。”
徐妙锦把景清的些微异样解读为他惧怕高不可攀的燕王府。
“哦。”景清垂下眼帘,无意识地看着湿漉漉的鞋子,思忖抓住这个机会的良策。
阴 道而阳取,表现耿直,表现自己原本的样子,不要故意讨好……
他的脑子里转动了几遍对自己的要求。
“在下是新任的北平参议,一直想去拜会燕王殿下……”
“停停停!”徐妙锦挥了挥手,打断了景清,“北平参议与我何干?燕王殿下与我何干?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哦。”景清哑口无言,面对喜怒无常的徐妙锦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机会正在离他而去。
猛然之间,他耿直的毛病不请自来,对自己恼怒不已。
他抓住一个姑娘做什么?这算是什么机会?
他转身甩手大步离开河滩。
“喂,喂!你去哪儿?”徐妙锦追了上来。
有些人对别人怪异的行为置之不理,而有些人则要追根究底,徐妙锦就属于后一种人。
“我回布政使司啊!”景清象征性的微微侧过脑袋,以表明自己并未对徐妙锦蛮横无理。
“你去那里干什么?”
“去办公,拿了官府的俸禄,总不能不干事吧。”
“你不是想去燕王府吗?”
“现在不想了!”
“你不是要效犬马之劳吗?”
“在下不配!”
“你不是……”
“姑娘……”景清转过身,无奈的望着徐妙锦,“你想干什么?到燕王面前参我一本还是……?”
“我能干什么?帮我找一匹马,我要到燕王府去,我累得不行了!”
徐妙锦弯下腰,双手撑在大腿上,好像一瞬之间泄光了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