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蹊跷,重要的是发现原因,不是追究责任。
“属下……碰到郡主了。”马三保觉得难为情,这看起来不像是个正当的理由。
“妙锦?”红石盯着马三保手上的木盒,预感到了它的变化,“她把你怎么了?”
“怎么了倒是没有,就是她说孙夫人非要见属下不可,所以把属下拉到徐府去了。”马三保挠着脑袋,它奇痒无比,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蠕动。
“你去了徐府?”红石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预感。
徐妙锦和马三保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怎么会好好的把他请到徐府去?更何况她反对燕王起兵,而马三保是燕王最忠实的下属,徐妙锦对三保也是厌恶至极,她这么做肯定别有用心。
“三保,把木盒给我!”红石皱着眉头,他依稀可以闻到木盒中散发出的药草气味,也只有他才能闻得出来,但是弥漫在这气味当中的或许不再是他亲手放进去的东西了。
马三保递上木盒的时候又解释了几句,他觉得下属向上司汇报还是要尽量详细准确。
“孙夫人询问殿下起兵的事,后来郡主又留属下吃饭。属下假装肚子疼,想要偷溜,没想到在茅厕门口晕倒了,属下也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看,这是什么?”红石已经掀开了木盒,翘起隔板的一端,隔板下的石头在马三保的眼皮子底下发着晦暗的光。
“这……将军,怎么会变成石头了?”马三保惊慌地摇头,脸色大变,像是看到了自己被挖出的心。
他的眼前晃过无数片段,都是他紧紧地抱着木盒,包括他不记得的片段,他也肯定木盒没有离过手。
“属下没有离开过它……”马三保带着哭腔,他还从来没有辜负过殿下的重托。
这是一颗人头,虽然他不知道殿下要用它来干什么,但显而易见人头是珍贵的,他的任务不容有任何闪失。
“三保,你被郡主下了药!”红石一时失言,其实他并不想在别人面前揭露徐妙锦做的事,不仅因为他对徐妙锦的爱,还因为他潜意识里没有否定徐妙锦的行为。
“啊!郡主……都怪我!”马三保一拳打在自己的脑袋上,“我蠢的要死,不知该怎么拒绝郡主!”
“她……就是闲得慌,喜欢整人。”红石随意搪塞,“别管她了,先解决这件事。走,去徐府!”
马三保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随后紧紧跟着红石。
在徐府前,红石停下脚步,转身交代马三保。
“你拎着木盒进府找郡主,就说自己丢了一封信,是殿下让你交给驸马的。你拖住她一刻钟,我去找李坚的人头。”
“将军,你知道郡主把东西放在哪里?”
“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哪要一刻钟,片刻就够了。”
“哦,将军,那你当心点!”
“嗯,你也担心点。记住,一定要缠住她,不可让她到处乱走。”
“是,将军!”马三保挺直胸脯,拎着木盒,带着将功赎罪的决心进了徐府。
马三保的再次出现令徐妙锦大吃一惊,她估计马三保发现东西被掉了包,来找她兴师问罪。
她把双手背在身后,脸上鄙夷不屑,心中没有丝毫愧疚,她做的是正义之事,无论用了什么手段都只是为了铲除奸恶。
“你来干什么?”徐妙锦斜睨着马三保,警告他谨言慎行。
“郡主,属下,属下可能落了一个东西在府上。”马三保的语速很缓慢,他时刻谨记红石要他拖住徐妙锦的吩咐。
“什么东西?你能落下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的东西!”徐妙锦一口回绝。
“是……一封信。”
“信?”徐妙锦走到马三保身旁,马三保的话出乎徐妙锦的意料,也引起了她的警惕。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