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饭粒呛进红石的鼻腔,他不停的咳嗽。
“怎么啦?这么急着离开,这汉城我们还没有寻过呢?还有那太上王的丰厚赏赐你也不要了?”石工给红石端来一杯水。
“咳,咳,这里……不能待了,有人盯上我了。”红石没顾得喝水,开始收拾包袱。
“谁?”石工眼睛里满是怒火,他找到了把红石弄成这样的仇人。
“农青云。”
“农青云?”
“给太上王治病的那个人。”
“那个庸医?”石工宽了心,嘲笑在他的鼻子里转了两个弯才喷出来。
他走到红石面前,扯过红石正在收拾的包袱,“放下,我们不用离开!”
“庸医?你为什么说他是庸医?他可是治好了太上王的病。”红石挠了挠前额,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石工的习惯传染。
“非也!”石工的汉语突飞猛进。
“你什么意思?别兜圈子!要不我走了,你自己留在这吧!”红石的恐吓很有分寸,绝不会伤了两人的感情。
“别,别,我这不正要跟你说吗?刚才我在楼下给你叫饭菜,看到官兵正在贴告示。”
石工停顿了一下,为飞扬的眉毛和沸腾的热血做好准备“宫里要抓农青云!”
“什么?我去看看!”红石冲到门口,拉开门,穿过走廊,下了楼。
“等等!你……”石工只能对着摇晃的门说,“看得懂吗?”
客栈的门边上贴着一张版幅很大的告示,告示上画了一个占幅很大的画像。
“农青云!”不用看懂那些圈圈,红石也会欣喜若狂。他不用再为自己和神农鞭担心,可以按计划全力寻找自己的亲人了。
“对了,有画像。”石工跟了出来,看见农青云那张比文字大得多的脸很是失望。
“画像有什么用?是要抓他,还是要赏他,你怎知道?”他不甘心的添了一句。
“好啦,好啦,石老哥,我离了你不行!”红石把手搭在石工的肩膀上。
“亏你知道你离了我不行。有事瞒着我也不肯告诉我,我话还没说完你就不见了人影。我怎么看你没把我当个老哥啊?”石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明自己的气还没有全消。
“哪敢,石老哥,以后我把你放在第一位,这总行了吧?”
“说话算话!”
“嗯。”
“那你先告诉我,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农青云盯上了你?”石工装作气恼其实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句话。
“我从头和你说,一个字都不敢漏。”
红石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遭遇统统告诉石工,从他在景福宫看到农青云得到了传国玉玺,到山泉边死了两个人,宝通离开,到雍门广抱着传国玉玺跌下悬崖,再到他一路躲避农青云回到客栈为止。
“哦,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传国玉玺就这么没了?”石工喟然长叹。
“你叹什么气?这是我们天朝的传国玉玺,又不是你们朝鲜之物。”
“哎呀,这样神奇的东西就这么没了,谁都会感慨的嘛!你说那雍门广会不会没死呢?”
石工不是希望雍门广活下来,而是希望传国玉玺不会就此陨灭。
“要不我们现在去悬崖边看一看?”红石挑逗石工。
“不行!”石工出乎意料地思维敏捷,“那农青云找不到你,肯定会回到崖边上。现在他一无所有,传国玉玺丢了,神农鞭又得不到,希望再渺茫,他也会去找一找。”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石老哥,你越来越了解人性了!”
“嘿嘿,对了,神农鞭在哪?拿出来我瞧瞧。”
红石从腰间扯下神农鞭,扔给石工,他随意的样子和神农鞭本身不起眼的样子引起了石工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