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小子怎么像我的长辈似的?”石工瞟了红石一眼,沉闷的脸色渐渐开朗起来。
“呵呵,您是长辈,这些日子还是您照顾我多些。舅舅,您不叫石工,您的真名……哎呀,舅舅,您给我暗示了,是我自己不长心啊,没认出您,不怪您,是我的疏忽!”
“呵呵,幸好没被你拆穿了,给了我这么长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石工,石工,不就是半个“?”字吗?”
“你怎么可能想到这个?那时,你说要找姓?的人,我就知道你找的恐怕是我,因为全朝鲜姓?的人没有几个。直到你和太上王的对话,我才完全肯定你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
“您怎么今日愿意告诉我了?”
“我……怕我再也醒不过来,没机会告诉你真相。”
“舅舅,我还有一个舅舅在中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哪?”
“因为你母亲的死,三十多年前他就去了中土,我们有三十多年没联系了,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在人世。”
石工的脸上又爬满了忧色,在试图被遗忘的记忆当中艰难游走。
“舅舅,我们不说了,您不想提起就不要提了。”红石给石工夹了一筷子菜。
“不,我要把所有事都告诉你,红石。当年你母亲离世的消息传到朝鲜,我们兄弟俩都非常震惊。自从她嫁给朱元璋后,送来过几十封信,一直都说自己得到朱元璋的疼爱,生活得十分幸福。”
“可是她生下第三个孩子后,她只来过两封信。一封说她总是做噩梦,十分怀念故土。另一封说她要带着她最小的孩子回来看望我们。当我和大哥正满心欢喜地等待她回来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她的噩耗。哥哥不相信你的母亲会莫名其妙地死去,于是他去了中土调查真相。”
石工的脸一阵白一阵青,拽紧的拳头在大腿上用力摩擦。
“我母亲确实死得冤!”红石声音低沉,颓废的靠在椅背上。
“她……你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恐惧吞噬了石工的眼睛,三十多年来他想知道却又不得而知,想逃避却又无法忘记的事实即将赤裸裸地呈现在面前,他惶恐的神情像是站在悬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