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张绣娘与女儿和丈夫失去了联系,父女俩就来朝鲜找她。他们先是去了平安道,平安道的绣坊有人告诉他们,张绣娘来到了汉阳,于是那父女俩又来到了汉阳,不过找了几个月都没有找到。前几日在下在街上碰到这父女俩在酒馆里卖艺,可怜得很。”
想起冰韵哀伤的歌声和冰韵爹战战兢兢的模样,红石黯然伤神。
“这个容易,搜查各个绣坊。小兄弟,包在我的身上。”太上王慨然应允。
“多谢太上王!”红石又要跪拜,??握瑜牢记太上王的话,一把拦住他。
“哈哈,还是你的舅舅明事理,以后一定要听舅舅的话。”
“太上王,在下很庆幸这一生当中遇到过您这样的人,像兄长,像父亲,像家人。”
太上王的眼睛湿润了:“臭小子,你要把我说哭呀!”
“太上王,您保重,有需要在下的地方,您就派人送信给在下。”
红石把徐府的联系地址留给了太上王,那里是他唯一确定在今后仍然会去的地方。
“嗯,小兄弟,我看人看得准,你以后一定很有出息。”
离开慈庆殿,红石和??握瑜沿着廊庑旁的花丛摸索到康宁殿附近一处僻静的园林躲藏起来。
“红石,你这是要做什么?”尽管全程参与,??握瑜依旧对红石的计划如坠云雾一般。
“天黑之后,我要进去!”红石指着康宁殿。
“国王的寝殿?去那里做什么?”
“刚才太上王不是说李芳远要发动战争吗?不知是不是针对陈理,我去探一探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本来红石计划让马二雨说服陈理在三日之后离开景福宫,如果李芳远出其不意发动战争,他必须通知马二雨带陈理立即离开。
晚春的日头虽不毒辣,晒的时间久了,也让人昏昏欲睡,头晕目眩,再加上花丛里千姿百态,香气宜人的花草吸引了铺天盖地的小虫来此欢聚,它们没有放过红石和??握瑜,在他们身上吸食新鲜血液,留下形态各异的肿包。
??握瑜唉声叹气,仿佛经历了无尽的屈辱:“红石,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被它们欺负?”
“它们喜欢你,才在你身上留下印记。”红石一脸坏笑。
“我以前总是露天吃饭睡觉,它们从来不光顾过我,现在怎么突然喜欢我了?”
“舅舅,可能是因为你最近吃的好吧。虫子的嗅觉最灵敏了,闻到好东西,它们都会往上扑。”
玩笑驱散了沉闷,转移了被叮咬的苦楚。
“红石,你又在笑我!”
“我认真的,对了,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你以前脏啊,它们的针刺可没那么坚硬,刺不进你的皮里。”
红石绷着脸,憋着笑,努力让这个理由看起来真实可靠。
“你……哪有这么说舅舅的孩子,不孝子!”??握瑜没有上当,尽管红石在他眼里无所不知。
“我没骗你,舅舅,你知道在野外防蚊虫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
“不想知道,尽听你鬼扯!”??握瑜转过脸去,假装生气。
红石从地上挖出一些泥巴,放在??握瑜面前:“把它涂在脸上、手上、脚上,所有露在外面的地方。你现在可以试一试,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握瑜半信半疑,又扛了一会儿,在痛痒的折磨下,最终屈服投降,往脸上涂抹泥巴,同时放出狠话:“如果没用的话,看我怎么对付你!”
红石把头埋在胸前的衣服里,笑得前仰后合:“会有用的,舅舅。”
“那你为什么不抹?”??握瑜的手停在另外半边还没抹的脸上,他机智地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宁愿被咬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