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朋友有难,在下不能坐视不管。”
“你怎知我与太子相交?”尽管对红石已无敌意,但地保奴依旧不敢松懈,他的锐利目光在红石眼中寻找着或许他未曾察觉的蛛丝马迹。
“在下得知王子曾经派亲信协助庆农查探毒害太子的真凶。”红石说道。
地保奴瞠目结舌,紧握的右拳渐渐松弛,布条悄无声息飘落在地上。卓立图格的冷酷不再固执己见,一丝惊讶和疑惑转瞬即逝。
“阁下是?”地保奴完全消除了戒心,因为查找真凶之事只有太子和庆农两人知道,他断定面前的人是太子故人无疑。
“哦,在下是太子旧属,名字不值得一提。”红石不打算据实相告,他只想救地保奴一命,并无其他想法,更何况现在形势紧急,也不容细细详谈。
“阁下怎么会在景福宫?”地保奴问道。
“在下略懂医道,为太上王治好火喉,并成为忘年之交。太上王时常邀请在下前来陪伴,闲叙一二。”
“哦,原来如此。那……阁下所说的我有难是指?”
“请王子务必立即离开王宫,离开朝鲜!”
“为什么?”地保奴惊骇不已,他才刚到汉城,怀揣酝酿已久的计划和不可懈怠的决心,在与李芳远的较量中刚刚跨出第一步。难道这一切就已结束?
“李芳远要杀王子!”红石口气急促。
地保奴感觉身体沉重,无力支撑,他的双手在桌子边缘摸索了一阵后,颓然坐下。
红石同情地看着面前这个可怜的北元二王子。他像一棵垂垂朽矣的枯树,挺直了腰杆,想要再次焕发生机,可是一阵微风吹过,叶片仓皇退遁,枝条颓堕委靡,断梗飘蓬。
“刚才王子才和陛下用过膳,为何他转眼就起了杀心?阁下又是如何知道的?”卓立图格挺身而出,口气礼貌谦逊,但是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与质问,他的唯一目的是保护主人免受心理上和身体上的伤害,这也是他活着的意义。
“你们从康宁殿用完晚膳出来的时候,在下正躲在旁边的花丛中。在下听到了所有你们的对话,不但如此……”红石发现地保奴额头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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