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魁梧,树上好像什么也没有。黄的花,绿的叶全都连成一片,黑色的一片。
三人像早上一样跨过田埂,跃过垄沟,步履急切,但没有那么轻盈,??握瑜提防着周围的动静,红石被担忧困住。
他们终于来到了木瓜树下。残破不堪的蜂巢摇摇欲坠地挂在树枝上,为数不多的几只蜜蜂忙忙碌碌,竭力重整家园。
蜂鹰了无踪影。
“蜂鹰不在这里!”??握瑜调出了方案的下半部,“去寺庙!”
红石环顾四周,可是他的眼睛不能穿越黑暗,去到更远的地方,他看到的只有自己的无助。
进入寺庙就意味着惊动穷奇和宝通的机率增大了许多,红石又开始犹豫。
为了蜂鹰,他真的要拿舅舅和二雨的命去冒险吗?
他对穷奇没有把握,他以前不相信他会吃掉人的鼻子,现在他相信他会吃掉所有妨碍他的东西。
他对宝通也没有把握。宝通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一席久别重逢的短促交谈没有给红石什么线索,宝通像过去一样对着他笑,但他分明看见那笑容暗藏幽影。
“走,就按我们商量好的方案。”??握瑜的坚定无人可以动摇。
“红石哥,交给我,别担心!”马二雨安慰红石。
红石朝寺庙的方向望去,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但还是难忍心酸。
“二雨,记住我说的两点!舅舅,你垫后!”
“不行,我得在最前面替二雨挡着穷奇!”
“穷奇喜欢从别人身后钻出来,吃掉别人的脑袋。”红石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真的?”??握瑜挠了挠前额,他动摇了。他一心要挡住危险,既然危险在后面,他理所当然要垫后。
“当然!是你了解穷奇,还是我了解穷奇?”红石首当其冲,大步朝寺院走去。
靠近宝通的禅室的时候,红石听到了“呜呜呜!呜呜呜!”的声音。
记忆深处那久远而又熟悉的声音,像幻觉,又像是朦胧的梦。
红石愣在原地,竖耳聆听。
“好像有人在哭。”??握瑜背对着马二雨和红石,准备随时斩获背后伸出的黑手。
“嗯,我也听到了。红石哥,是不是蜂鹰的叫声?”马二雨加快了脚步,寻声而去。
“你们也听到了?”红石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追上马二雨。
“是,是小雏鹰的叫声!他以前总是叫‘咕咕咕’,不过音调是一样的,一模一样。”
“他在那里!”马二雨指着禅室前面的一张石桌。
蜂鹰立在石桌正中,全神贯注地清洁着身上的羽毛。
由于习惯了寺院中的人来人往,他对于红石三人的出现并没有惊觉,依旧忘我的找出那些藏在羽毛里的虫子和泥沙,它们在他敏锐的眼睛和锋利的尖嘴下无一幸免被吞下肚的噩运。
禅室的门敞开着,宝通不在里面,穷奇不见踪影。
穷奇可能躲在禅室里某一个地方,他要大就大,要小就小,除非他愿意,否则没有人找得到他。
“你们先站在这别动,我去和蜂鹰说说话。”马二雨慢慢靠近蜂鹰。
蜂鹰从羽毛中拔出了尖嘴,目不转睛的盯着不速之客。
起初,他充满敌意,金黄的瞳仁射出一支又一支利箭。很快他就后悔了。
禅室的微光映照出的那一双眼睛,马二雨的眼睛,那么熟悉,是他久违的朋友。
“蜂鹰,到我的手上来。”马二雨摊开掌心。
蜂鹰拍拍翅膀,顺从的飞向马二雨。
红石的心几乎跳出来,他伸长脖子,希望蜂鹰靠近的是他。
当蜂鹰的爪子就要落到马二雨的手掌心时,一个白色的圆球像炮弹一样从禅室里弹了出来。
它的速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