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蜂鹰还在休眠,如果他清醒过来,红石和李识庐就不能喝个痛快,因为他有了新认知——酒是毒药,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朋友沾上一滴酒。
绿蛇贴着墙壁游走,经过蜂鹰的时候,它会驻足停留。蜂鹰头部的坚硬羽毛引起了它的兴趣,它分叉的舌头离它们很近很近,探索信息的同时也锻炼了胆量。
“红石,刚才你怎么不给我机会展示双蝶戏蜂掌?信不过我呀?”李识庐笑意盈盈坐在靠窗的位置,他轻轻推出双掌,比划一番过过瘾。
“呵呵,识庐,你刚才怎么那么斯文,被那回回人欺负成那样还是不动声色,我看不过去呀,忍他很长时间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红石给李识庐倒上一杯酒。
“红石,你,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我以前很粗鲁吗?”李识庐还没喝上一口酒就红了脸。
“识庐,你不粗鲁,不过那情形,性子再好的人也忍不了呀!那回回人就差没在你头上撒尿了,哈哈哈!”
“哦,可能当时我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吧,这小蛇在路上乱爬吓坏了旁人。”李识庐扭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趴在蜂鹰身旁的绿蛇。
“对了,那条绿蛇是哪来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蛇。”红石问道。
“呃……朋友给的,它唤做绿树莽,没有毒,原本生活在苏门答腊。”李识庐没有说实话,其实绿蛇是太上王在他临行前送给他的,说是给他做个伴,虽然太上王比他还更需要一个伴。
“苏门答腊?难怪我从来没有在中原上见过这样的品种,见它第一眼是有点吓人,这颜色绿的太咋眼了,不过看第二眼就会发现它是一条乖巧的蛇,难怪那些围观的百姓都替它说话。”
“嘿嘿,我的小蛇虽然不如你的蜂鹰,可是它很乖,通人性,知道我心情好还是不好……”李识庐的眼中划过一丝落寞。红石知道他说的“心情不好”必然是为追查叔叔的事情烦心。
“嗯,有这么一条蛇为伴也是一件乐事。”
“红石,你要喜欢,我也给你弄……”
“等等,”?握瑜打断了红石和李识庐的聊天,“你们刚才说什么双蝶戏蜂掌?忍什么?红石,你受人欺负了?”他义愤填膺,像一个要为孩子报仇的家长。
“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给我听!”
“舅舅,以后再与你说,遇到识庐多难得呀!他可能有要事在身,未必待得久。对了,识庐,你进京来做什么?”
李识庐对?握瑜歉意的笑了笑,转而回答红石的问题。
“我来京城有两件事,一是,殿下催你回去。二是,朝中的事。朝廷派薛岩求和,不知这其中有何诡计,殿下让我来探听探听。”
“哦。”红石点点头,没有放在心上,他既不能马上回去,对燕王与朝廷的争斗好像也完失去了兴趣。
“红石,”?握瑜又一次插入二人的久别闲叙,神色严肃,“你们刚才是不是有说到回回人?”
“回回人?嗯,那个欺负李识庐的家伙是个回回人……”红石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
“他会不会是……唐哈散?”?握瑜焦虑的瞪着眼睛。
一点点不确定的猜测打破了偶遇朋友的愉快气氛,红石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
大胡子、长脸、浓眉、尖鼻,那个壮汉的所有特征都与农铁舒描述的唐哈散的特征一一对上了号。
不确定的猜测变成了肯定的判断,红石不能原谅自己让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他瞪着通红的双眼,一拳砸在门框上。
“红石,你别急!”?握瑜劝慰道,“你和唐哈散大打一架,哪里还会想起他可能是唐哈散?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才会有此猜测。”
“唐哈散?他,他是谁?”李识庐手足无措,惊慌地盯着?握瑜,?握瑜口中的恶人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