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褶皱很不均匀,有厚有薄,有轻有重,在它们被弯折的地方,好像也有什么东西随着一起被弯折,像是兽皮中有夹层。
红石睁开眼睛,把这个沟壑纵横的角移到眼前。
农青云上前一步,紧紧盯着这个万众瞩目的角。
这个角与其他三个角比较起来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满是皱褶。它看起来只有一层,在明亮的眼睛下,它完丧失了刚才红石获得的那些感受,它的里面没有秘密。
“剑借我用一用。”红石伸出一只手,理所当然的以为和他一起克服难题的同伴会鼎力相助。
农青云把手搭在剑柄上,紧紧一握,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
他从来没有在危机的时刻让剑离手,他能不能交出剑?红石要剑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要破解那个角的秘密?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其实他想夺了我的剑,杀了我,那怎么办?
“拿来啊!”红石对农青云命令的语气使李子冈大跌眼镜,师父在他心目中不可侵犯的形象一落千丈。
“不行!你要做什么,我来。”农青云抽出剑,靠近兽皮上的那个角,这是他急中生智想出的一举两得的办法。
“用剑刃上最锋利的地方,把这个角削掉,看看这张皮是不是有两层。”红石大方地递给农青云兽皮,想着如果里面真有玄机,农青云受益匪浅,应该也不会吝啬于赐给他和农铁舒几滴解药。
农青云满足的接过兽皮,所有东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一切都得益于他的谨小慎微和机智过人。
神农剑像风一样划过,那个众所期待的角悄无声息落在地上,露出的切口平整光滑,像是兽皮本来的样子。
五只眼睛凑近那个缺口,在不同的方位下,它依旧始终如一的表现出一种形态——没有夹层。
“切!”农青云扬起兽皮,失去了耐心,“这哪有什么夹层?”
他的眉毛夸张的高高挑起,他的鼻孔史无前例地张大,他的嘴巴喷出愤怒的火焰。
“我只是猜测,你有本事自己找!”红石毫不客气地回敬。
“你还想不想活了?你还让不让铁舒活?你的解药已经失效了!”
农青云像是握住了最无懈可击的理由。
“我无所谓活不活,记住,铁舒是你害死的,你害死了你的女儿!你明知我的解药失效……”
红石的袅袅余音在洞中轰鸣,他清晰的看见海大叔的那张地图,山路的另一端是神农鞭和一滴眼泪。它们会不会就是解开一切问题的钥匙?它们能不能让这张兽皮敞开心扉?
“把解药还我!”红石的语气不容置疑。
“做梦!等你找到了配制真正解药的方法!”农青云不甘心地开始揉皱兽皮的另一只角。
“给我,我要试一下!”
“别以为我好骗。”
“我骗你什么?骗一瓶失效的解药吗?哼!”红石的嘲笑让农青云意识到自己已经方寸大乱,并且为他死死守着一瓶失效解药的行径而羞愧万分。
“你要来干什么?”农青云面无表情,这是他能挽回自尊最好的办法。
“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兽皮说话。”
红石向农青云伸出了手,他知道农青云已经放弃了没有意义的坚守。
农青云从怀中掏出药瓶,没有与他精致的象牙瓶混淆,在红石尚未进一步提出要求的情况下,出于一种兽皮在他手上不能成气候的预感,他把药瓶和兽皮一起递给了红石。
李子冈惊诧地说不出话来,在这个小小的山洞里,他一次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对师父的认知,意识到或许他一辈子只能流于所有的表面,永远看不到真相。
红石将神鞭泪有序的滴在兽皮的一排切口上,静静的观察它的变化。
切口开始出其不意地皱缩,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