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农铁舒急促转动眼珠,娇羞的脸红得像盛放的花朵,在不经意与红石的眼神相接的瞬间,愈发娇美动人。
“哈哈哈……”农青海放声大笑,他的笑声还未落下帷幕时,一直在屋外探头探脑的农人和农妇终于决定走进屋来,好像手里握着十万火急的信报。
“没有打扰你们吧?”农人礼貌性的询问,但他并不打算根据对方的回答决定是否继续他至关重要的话,“我老婆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
“大叔,大娘,不打扰,有什么事吗?”红石迎上前去,庆幸大叔和大娘解了他和农铁舒的难堪。
“我老婆说她认识这个姑娘。姑娘,你是不是神农宫的宫主之女?”农人脸上满是惊喜,像是遇到了旧识。
“我是。”农铁舒情不自禁把手放在背上那个农妇曾经仔细端详的地方,她预感到农人要说的事正是和她背上那块难以觉察的凸起有关。
“我老婆,”农人出乎意料地哽咽起来,“我老婆是,姑娘,她是你的乳娘啊!”
农妇又黑又干的脸上滑下两行泪,她赶紧用手抹掉,来到农铁舒身后,把手轻轻搭在她曾经抚摸过的那个地方,默默追思往日的回忆。
“姑娘的背上有一个红色的梅花形胎记,我老婆在替姑娘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胎记,所以认出了姑娘。”农人的眼睛落在农妇脸上的时候,也传染似的掉下泪来。
农铁舒看看农青海,又看看红石,一脸茫然,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背上有一个红色的梅花形胎记,不过她对梅花胎记有印象,多年以前她势必曾经谈论过或者听说过这个胎记。
“梅花胎记?”农铁舒轻声呢喃,“没人和我说过我身上……”
忽然,她像被一道闪电击中,嘴巴张的老大,眼中露出惊诧和懊悔。
她想起了农青山寻找的女儿,他的女儿右肩上也有一块梅花胎记,她还想起了农青山临死前的微笑。
“梅花形胎记?”
红石也想到了知因的女儿,一时间竟忘了男女之间的束缚,走到农铁舒身后,看见那稀疏的棉织布料隐隐约约透出红色的印记。
“铁舒,你是知因禅师的女儿!”红石惊呼,随即便感觉到无尽的遗憾,为父女俩相见却没能相认的残酷而痛心。
“铁舒,你是大师兄的女儿!”农青海也随之惊呼,他感受到的是巨大的安慰,冥冥之中,他把神农宫交给了最合适的人。
“爹!”农铁舒回到了小时候,爹和娘在田间干活,她在草丛里追逐蝴蝶。
“爹,快来帮我呀,蝴蝶她飞太高了,我够不着。”
“爹,为什么蝴蝶喜欢美丽的花朵?”
“爹,我长大了以后能不能像蝴蝶那样美丽?”
“爹,爹,爹……”
斜阳在金黄色的稻穗上打转,留恋最后一抹大地的色彩,蝴蝶误以为那是美丽的花田,争先恐后涌向即将流逝的光辉。
徐妙锦在得到红石有关燕军新进线路的密信后,偷走朱高煦的宝马,离开北平,十万火急赶往真定,要将燕军的线路告知平安。
作为对朱高煦的一个教训,因为他曾经偷走徐辉祖的宝马,徐妙锦毫无愧疚,而且她心扑在那封容不得半刻延缓的密信上,无法分神权衡这个教训是否恰如其分。
才走了半日,她就发现身后有一个人跟着她。这个人并不谨慎,甚至暴露了他的身形,好像故意要让徐妙锦发现他的存在。
他如愿以偿,徐妙锦认出了跟踪他的人是马三保,也知道这来自于朱棣的授意。
两天后的正午,距离真定五里地的地方,徐妙锦口渴难耐,寻找一家茶棚喝茶。
掌柜给她端来一碗肉眼可见漂浮尘土的粗茶,她毫不在意,一饮而尽。
“姑娘,一个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