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霁月的脸逐渐向月绾尘靠近时,月绾尘却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额头。
“慕王殿下,你可是要做些越轨之举?”
就这么一点点的距离,萧霁月迟迟不能靠近,他的眼中恍惚间混沌了情绪,一把将月绾尘的手指握在了手里。
“月尚仪,你可知,本王心性不坚,经受不了如此的诱惑……”
月绾尘从来都克制自己,也许是因为病痛的原因,她竟不想再掩饰自己,于是在萧霁月的话还没有讲完的时候,她就已经吻了上去。
那温热的触感令萧霁月一时呆住,而后他立即反应了过来,反客为主,将月绾尘紧紧圈在怀中,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昏暗的光线披在他们的身上,轮廓美好而令人心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霁月往后靠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总算扩大了一些,“你这妖精,让贫道难以自持。”
“这位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分明是你先诱惑了我这个妖精。”
萧霁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出不了家,你就住在我的心里,我如何舍得下红尘!”
短暂的缱绻令月绾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逸,她又一次沉沉睡去。
……
月绾尘几乎睡了整整两天两夜,再醒来时,就听到了一个让她高兴的好消息——
给她通风报信的薛司衣在消失了那么久之后,终于出现在竭阳门门口。
要不是薛司衣手中持着尚宫局的宫牌,那副乞丐一般的装扮早就被人打出去了。
好在守门的副将是个见过世面的,没有轻视了她,几番询问之下,才知她真真算是虎口脱险。
这么大的消息,月绾尘终于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和薛司衣难得在尚宫局见了面。
原来薛司衣是稀里糊涂就被绑出了宫,绑她的人本打算直接将她卖掉,却未料到她还有些身手能挣脱束缚逃跑。
薛司衣一路上靠乞讨为生,硬是走回了宣华,只为将手中的证据交给月绾尘。
这一路上,她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月绾尘早已经换了一副嘴脸,不然为什么没有露出一丝找她的风声。
然而当她亲眼见到月绾尘时,才发现这误会可太大了。
十日前风姿娉婷的月绾尘,如今只能卧在榻上同她讲话,腕间踝间透着血丝的白布让她的目光转移不了。
“大人,您这是……”
“无妨,要想得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薛司衣给月绾尘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大人,下官不负使命,从绑架下官的人手里,得到了关键的证据。”
当薛司衣将一片绣着一个如字的衣角交给月绾尘的时候,月绾尘顿时觉得,她与皇后的这场争斗终于要划下句点了。
月绾尘将这片衣角在朝会上,让薛司衣当着众臣的面,展示给平帝看。
平帝看见一个如字一点也不稀奇,但是面上还是要有些惊异的表情,“薛司衣,你这是何意,不妨当着列位臣工的面讲个清楚。”
薛司衣得了月绾尘的交代,顺着平帝的心意,将宫库丢失的金美人宫灯和秋晨纱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