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洁被我拉了回来,任真却拨开了梅朵的双手,就算背对着,我也能感受到她的轻蔑。
“易子归你平时不是很讲义气吗,怎么,朵儿病啦你就丢下她不管啦?”
“我……我怕她感染了……”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朵儿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精神却好了很多,意识也恢复了清醒。
她看看我,又看看旅洁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子归,洁儿怎么啦,为什么大家都站在外面。”
清醒后的朵儿与往常并没多大不同,反到让我觉得自己看错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否只是一个梦。
“难道是我睡迷糊啦?”
我一脸迷惑开始自言自语。
旅洁拉了拉朵儿滑到肩下的病服告诉她“刚才地震啦,也不知道子归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抱着你就往楼下跑,比兔子还快。”
我得意笑笑,朵儿忙道谢。
可是,旅洁的话提醒了我,对呀,我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能将体重身高都超自己许多的朵儿轻易抱下楼来?所以我能肯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绝非只是一场梦境,朵儿病啦,她这病来得古怪。
说到地震朵儿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间就跳了起来:“我爸爸,我爸爸还在家里!”
“遭啦!梅爸爸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这次地震那么强烈……”
我不敢继续往下说。
旅洁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把手机掏了出来,看得出她也很紧张。
好在通信还没被中断,铃声一声又一声的响着……
停了再拨,反复了四五次对方还是无人接听。
“洁儿,送我回趟家好吗?”
朵儿哭着恳求。
旅洁安慰道“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做,先别担心,或者梅爸爸没把手机放在身边,咱们现在就回去。”
还没掏出车钥匙就看见朵儿往停车场跑,嘴里还念叨着“我爸爸的手机铃声很大,他平时睡觉很惊醒,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啦……”
上山途中月色渐暗,乌云从天际往头顶汇聚。
还没到家就听见鸟儿们的吵闹声,各种鸟语混杂在一起比开展销会还噪。
不祥的预感顿时跑进大家心头。
“爸……爸”
朵儿将头伸出车窗大声呼唤。
我和旅洁也不由得轻唤“梅爸爸……”
车刚停住还不稳朵儿就开门冲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啊……我的家没啦!爸……你在哪里呀?爸……”
我们三紧跟着下了车,眼前的情景把我给僵住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耳边响起旅洁的叹息“怎么会这样?以后叫朵儿和梅爸爸该怎么活呀?”
这句话又提醒了我,心里祈祷着只要人没事就好,只要人没事就好,不还有我吗,以后就让他们跟我住吧。
我们一起在废墟中寻找着,没有人去注意脚下的乱石烂瓦,就算被那些破碎的利刃划破身体我们也全然不知,心里唯一想要的就是尽快找到梅爸爸。
“对呀,我怎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旅洁自责一句又拨通了梅爸爸的电话。
铃声将我们带到一堆隆起的乱石旁。
朵儿不加思索的跪了下去,双手在乱石堆上乱刨一气。
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也不知朵儿从哪儿来的力气,她就像是杨戬的哮天犬充满了神力,石堆在她手下轻得犹如泡沫,很快就被她扔到两边形成两个新的小石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