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宋军还能紧随在我们的身后!逃得此一劫,回去休养生息就是!”
属下将领称诺。收拢军队,随在折可求身后,进了闻喜县城。
进了县衙,折可求招来侄子折彦若。道“后面宋军紧追不放,此番我们凶多吉少!我折家镇府州数百年,不可因此损了根本。一会你带亲兵,先出城去吧。一路上不可停留,要尽快回到府州!”
折彦若道“伯父不必忧心。不如我们重整兵马,出城与追来的宋军战上一场!杀退了他们,再从容退走,岂不是更好?”
折可求摇了摇头“七郎,你有这番心是好的。只是,我们现在如何与宋军再战?来的时候近两万兵马,现在只有不足五千人。后面的宋军,据报有六七千人之多。他们又是新胜之后,士气正旺。我们只能躲其兵锋,再战就是死路一条了。不必多说了,我们折家的人不能全死在这里,你立即就回!”
折彦若还要再说,见折可求的态度非常坚决,只好叉手称是。
看着折彦若出去的背影,折可求靠在椅背上,好似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全都没有了。这一次进攻陕州实在窝囊之极。进攻失败倒也罢了,还把自家的兵力搭进去。在宋朝那里,自己的名声已经臭了,想重新反正都已经不可能。在金朝这边,没了兵力,自己的地位必然下降。虽然折家子弟遍朝野,这一次的失败不会让家族受到太大牵累。但这几年,也只能休养生息。
连续两日,娄宿也没有与折可求联系上。城外宋军接连挑战。看看解州待不下去,娄宿只好带着完颜活女和萧好胡两人,向河中府去了。身后有宋军骑兵监视,只是没有再逼近。
折可求没有敢在闻喜县久住,略事休整便就起程。两日之后,被张均和张玘赶出绛州,一路向北去了。占领绛州后,宋军没有继续北追,而是在绛州驻扎下来。
京兆府,张浚拿着王宵猎递来的捷报,一时间喜不自胜。在官厅里转来转去,无法安座。
王彦、刘子羽、傅雱和冯康国等将领进来,张浚挥着手中捷报道“陕州大捷了!来时过襄阳,见王宵猎少年老成,以后必成大器。不想才过几个月时间,便就救陕州,有如此大捷!此番必重赏!”
刘子羽接了捷报过来,仔细看过。道“王宵猎以两万余军队,对娄宿近十万大军,能够如此轻松获胜,实在出人意料。王宵猎说娄宿残兵将退向河中府,枢密当早做防备。”
王庶道“金人残兵一两万,不可小视!若是从河中府过河,距京兆府不远!”
张浚笑道“娄宿不过是王宵猎的手下败将,不足为虑!王宵猎不过两万余人,救陕州,对阵金人如砍瓜切菜一般。我这里数万大军,又胜出王宵猎军远矣!娄宿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
刘子羽道“枢密切不可大意!王宵猎是对娄宿疲弊之军,又有陕州相助,才能如此轻松。若娄宿统兵渡河来攻,又自不同!枢密当立即派兵到华阴一带,防金军来袭!”
众将一起相劝。张浚派明州观察使赵哲带两万兵马,到华阴县一带驻扎。至于派兵围剿娄宿,倒是没有人敢这样想。张浚兵马不足十万,面对娄宿大军,还是有些忌惮。
众人商议一会,张浚道“如此大胜,足以提聚国家士气,当应重赏!当派人去陕州,赠王宵猎以金银,升其官爵,以安将心!还有,今年关中大战,应让王宵猎参战!”
王庶道“枢密,王宵猎在邓州。此次救陕州行军八百里,已是难得。让他到关中参战,路途太过遥远。而且王宵猎只有两三万军队,并没有大用。”
刘子羽道“此事确实要慎重。陕州有道路去邓州,王宵猎有救的理由。跋涉数千里来关中,实在是太远了。还是多给金银,让其固守邓州、襄阳为好。”
张浚想了想,脑子慢慢清醒。点了点头,回到位子坐下。
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