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支偏师想从邓州北返,在荆门被我们击退。攻陕西,就不会如此。邓州到商州,是进陕西的要道。西边的金州,则是进川蜀的要道。这两条路虽然不好走,战事不顺利的时候总是有人想走。所以接下来的几年不会再如前边两年,如此太平。虽然不是金军的主攻方向,战事应该还会有。”
从中原南下邓州,夺取襄阳,占据上游之势,威胁长江下游,是北方进攻南方的重要通道。比如蒙古灭南宋,最重要的就是夺取了襄阳。不过这个时候,金军就连中原都无法站稳脚根,更不要说夺取襄阳威胁南宋了。没有几十年时间,金军无法完成从中路进攻的准备。最少短期内,王宵猎的地盘还是非常安全的。最大的威胁,是邓州是进攻陕西的一翼,可能与金军的偏师交锋。
陈与义道:“朝臣经常议论,如今圣上的驻陛之地,最上是陕西的关中。其次是鄂州。最差才是东南。不过看现在朝廷的样子,应该是决定在东南了。”
汪若海道:“要驻陛关中,必须要朝廷有北伐中原的决心。若只是偏安一隅,自然另一回事。”
王宵猎点了点头:“是啊,朝廷的决心,对天下大势影响至大。这些事我们管不了,也不去多花心思。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在襄邓八州府,好好发展力量,攒出能够北进中原的大军。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没有几年时间,万万做不到。所以我们一定要有耐心,治理好内政,等待机会。”
太阳慢慢落下山去。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议论着接下来的局势。
此时金军也没有清晰的战略,又受内部势力牵扯,再加上北方蒙古开始崛起,给宋朝的军事压力其实已经不如前几年。兀术去年搜山检海之后,形势其实缓和下来。
喝了一会酒,王宵猎拿起蒲扇,摇了几下。道:“其实金军不管是攻东路,还是攻西路,我以前讲的战略依然不变。对于我们来说,防备西路,应该尽量把百姓南迁,让那里成为无人之地。防备东路,除了迁移百姓,还要把几州变成游击区。东路几州一马平川,不管怎么迁,百姓也不可能全部迁光。一旦没有战事,就有人前去耕种,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够用游击的办法,团结百姓,不为金人所用。”
汪若海道:“这几年月我在蔡州,基本摸清了几州的底细。朝廷以冯长宁为陈州、颍州镇抚使,冯长宁哪里能够管得了那么多?如今冯长宁在陈州,出了州城,就不归他管了。现在陈州、颍州境内,各种大小势力占城立寨,官吏形同虚设。”
王宵猎道:“两州实力较强的势力,主要是哪些?”
汪若海道:“势力较强的,一是地方土豪。还有一个,说来惭愧,是从我们军中逃出去的。这些人各占地盘,把持地方。”
王宵猎道:“我们的军纪严,逃兵自然不少。这没有什么丢人的,慢慢剿灭就是。在东边建立一个游击区,不是容易事。接下来的几年,我们要多下功夫了。与金国打了这么多年,我们需要修整,金人又何尝不是?安定几年,以后再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