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州与汪若海交接,解立农出发前去蔡州。傍晚时分在驿馆落脚。刚刚下马,还没有来得及与迎接的驿丞说话,一骑快马从身后急驰而来。
马上骑士翻身落马,叉手道:“镇抚军令,解知州立即回唐州!”
解立农接了军令,不由满心疑惑。自己今天上午才离开唐州,什么急事要把自己叫回去?不敢怠慢,立即翻身上马,连夜回唐州。到了唐州刚过半夜,叫开城门,解立农急回州衙。
进了州衙,见王宵猎还没有休息,官厅里灯火通明。解立农进了官厅,向王宵猎行礼。
王宵猎道:“坐吧。你离开唐州以后,出了两件大事,因此把你唤回来商量。”
解立农落座。王宵猎道:“刚刚得到探马禀告,刘豫在大名府称帝。还有,汝州来报,昨晚北舞镇发生血案,董平一家被杀。”
解立农一愣,道:“刘豫称帝不奇怪。金人早已册封他,就等他选个黄道吉日了。董平被杀,是什么人干的?附近比董平更强的人,实在想不出来。”
王宵猎道:“是冯晖。原是军中一个指挥使,几个月前奸人,逃出了军中。据汝州报,现在有数百人聚在冯晖身边。董平一个土豪,面对这几百逃兵,被一击杀掉也属平常。”
冯晖原是禁军溃兵,投入王宵猎手下后,一直在邓州附近驻扎,解立农并不熟悉。问了他的基本情况,解立农道:“由冯晖可以看出来,禁军溃兵实不可信!以后我们军中要小心些!”
王宵猎摇头:“冯晖手下,一样有我们新招的兵。前线立功的,一样也有禁军的溃兵。不能够凭一个人的表现,就否定一群人。——此事不必多议,叫你回来,是商量如何对付冯晖。”
汪若海道:“前些日子奉观察令,占领了郾城。北舞镇离郾城不远,不如派兵占据好了。包括原先董平占据的舞阳县其他地方,可一起派兵占领。”
王宵猎道:“董平占的北舞镇本是在汝河的北岸,本来计划,大军不过河。一旦过河,军队布置就多了许多麻烦。最近汝河北岸连发大案,看起来,纵然军队不过汝河,也不能放任不管。以后汝河对岸数十里内,就由蔡州和张均控制。解知州,如果不派大军,你能不能对付冯晖?”
解立农想了又想,才叉手道:“末将以为,若张均能带五百兵,必能收拾冯晖!”
王宵猎道:“火并了董平,董平的手下大多投了冯晖。现在他的手下,怕有千人之多。张均去陈州的时候,带了一千余人。他的人分布各地,能带去北舞镇的人手,最多也就六七百人。要收拾冯晖,必须仔细谋划,不要到时出了乱子。”
王宵猎语气虽柔和,一双眼睛却紧盯着解立农。解立农被看的心里发毛,一咬牙,叉手道:“末将愿立军令状!此去蔡州,一个月内,必灭冯晖!“
王宵猎摆了摆手:“我不要你的军令状。我不是傻子,你的同僚不是傻子,手下同样不是傻子。你到蔡州之后,做事有没有尽力,事情做得怎么样,大家都能看明白。我话说在前头,做得好了,以后自然升官,前途远大。做得不好,自己认命,不要说我忘了你们。”
见王宵猎态度认真,解立农急忙叉手称是。
汪若海道:“郾城现在两千兵马,可以命他们监视冯晖。若张均出了意外,就出动大军!”
王宵猎转头看着解立农,道:“如何?郾城的兵马在你管下,你妥善安排吧。”
解立农叉手称是。
王宵猎道:“刘豫称帝,必然要来争中原。金军已经占了开封府城,刘豫不会放过陈州、颍昌、郑州、颍州等地。牢牢占住蔡州的同时,还要控制住汝河对岸几十里,此事并不容易。”
解立农道:“张均手下只有一千余人,还是太少了些。任务重了,应该给他增加些兵马。”
王宵猎道